刚才在审问室里面那个肇事者已经清醒了不少，最可气的是听到了自己撞了一只猫，一点愧疚都没有，居然还说。“那又如何，又不是人。帝都规定撞死猫要判死刑吗？”

真的。要不是戴着手铐，拳头早在那人脸上了。哪有像他这么没心没肺的人，简直欠揍。

一直想着这个，她自己都不知道手已经搽破了皮，还有些不知道是谁的血迹。

低头接过纸巾。

“你怎么过来了？”

刚准备让警察叔叔打电话给盘一心来救自己的，结果说自己可以走了。当看到凌旭桀第一眼还是有点惊讶的。

“我不来，谁救你。”

文墨朝着凌旭桀笑了一下。

“钱到时候我叫总裁还给你，还有就是谢谢。”

这一笑在凌旭桀看来他在勉强自己很心酸。“谢什么。”

“谢谢你，保释我出来。”

“打人的时候没想过这个后果？”

“喝酒开车本来就是他不对，撞死了动物他一点愧疚都没有，难道动物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它们没有家已经很惨了，凭什么他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文墨越说越激动。

或许出于同情，更应该说她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凌旭桀知道自己并不合适说太多，也没有多大的表情作回应。

他脱下自己的大衣，盖到文墨身上。

文墨还以为他会说自己或者扭头就走的。没想到会毫不犹豫的脱下外套给自己，一阵温暖感和熟悉感立马环绕了全身，很暖。

“他怎么样了。”

“皮外伤吧，反正没死。”

“那回去了。”

文墨双手抓着外套。“我又失职了，为了这点小事。”

还没有反应过来，凌旭桀将自己大手压在他头上，雪在他头顶融化，有点湿，倒是无所谓。

“下次叫上我。”

文墨圆溜溜的大眼看着他，有点不相信他说的话。“凌少，你是认真的？”

凌旭桀放开手，从嘴里慢慢吐出。“回去了，你还要补习语文。”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文墨突然觉得……

自从认识凌旭桀，他不爱表达。可却每一次自己最无助，最孤独的时候，他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

话不用很多，行动证明了一切。

她紧握住带血的纸巾，快步追上去。

……

一路上雪再一次盖到两人头上，大家都保持了各自的沉默。

直到出租车停在了出事地点附近，出事的跑车和道路的清理已经结束了。

那滩在雪上的血迹也被打扫干净，就算再怎么消失不见，内心失去的伤怎样都无法忘却的。

小白之所以将它母亲的遗体拉到凌家门口，应该是想让自己帮它葬了它母亲吧。

文墨四周围看了看小白猫的踪影，刚才顾着打人，都忘了它在后面。

她重重地呼出一口白气，继续跟着凌旭桀往凌家方向走去。

凌旭桀虽然都看在眼里，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直到回到家门口，连猫妈妈的尸体也被清理走了。

难道被警察一道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