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大衍公主(1 / 1)

凤夜冥走来时便见着扶云歪头斜倚的恬淡场景。在水中的人儿更是佳丽无双。桃花瓣落在她的鸦青发间,长长的睫羽沾着水汽,微微颤动很是惹怜。

他脱下衣服涉水靠近坐下,自己的背靠在石上,长臂一伸将扶云揽进怀里。

“云儿。”

凤夜冥撩起她耳边的碎发,伸出舌头舔舐她圆润的耳垂:“困了?”

“嗯,困~”

沙哑磁性的嗓音隔着水雾挠在耳朵里,就像羽毛落在心尖上似的,软和又温柔。扶云睁着水漉漉的眼睛,在水中顺势扭了个身,面对面地揽住凤夜冥的脖子,樱唇浅浅地啄在他的薄唇上。

“云儿想吃点东西接着睡了。”她小心翼翼地试探。

“云儿那么乖,都依你。”

凤夜冥果真如同上世说过的话一样,只要她乖乖听话,留在他身边陪伴左右,就不打她不凶她。

他竟然那么好哄?如今被他粗暴对待过十年的扶云没了羞耻,也知道怎么从性事中汲取欢乐,不与他作对反抗后,竟还有些庆幸。

凤夜冥见怀中人怯怯的,紧抿着唇圈在他怀里,闪烁的眼睛竟还有几分受宠若惊的娇羞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将她抱得更近一些。

手掌顺着她光裸的后背滑下,小人儿立刻缩成一团,就像只下不来树的小猫。

“放轻松,孤给你洗干净。”

“云儿自己来……”

可凤夜冥的指节已经不容分说地借着温热的泉水轻轻清洗,很快清洗干净。

他又将泉水带进她体内。

“疼。”扶云的眼角泛着水光,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嘤咛,“水进去了,有点痛。”

“乖一点。”

凤夜冥的嗓音很哑,扶云透过自己与他紧实胸膛相贴的乳肉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跳在加快。

她疑惑地抬起脑袋看凤夜冥。

分明是后宫佳丽三千的帝王,怎会如此饥渴?又如此,经不起撩拨。

水波盈盈的清澈眼眸,无辜得近乎无垢。

扶云难耐地踹着腿儿,却被凤夜冥搂着腰动弹不得。

“乖一点,就这么抱一会儿,嗯?”

漆黑的眼眸满是情欲,他俯身舔吻她的唇瓣,“否则就要在这办你了。云儿叫的那么大声,定会惊扰宫女侍卫。”

那就不能不要做吗?

扶云紧张地点头,一动也不敢动,咬着自己的手指,春意怯怯地瞪着他似是控诉:“不行,不要。”

在水中,凤夜冥只要稍许用力,两人便会紧紧贴合。

水花溅得两人凌乱不堪。

回头看着两人一路走来的水渍,扶云脸红地圈着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她竟然和凤夜冥一起洗了个鸳鸯浴。

“云儿当真是变乖了。”

凤夜冥将扶云放在床上,重新扣上镣铐时只是轻微发颤,并没有破口大骂,也没有之前想与他同归于尽的凶狠模样。更像是一只被带回笼内的金丝雀,静静地等着主人下次到来。

凤夜冥不禁又多逗留片刻,坐在床边,将方才因为欢爱没来记得喂的糕点亲手喂她:“好吃么?”

“好吃。”

从昨晚饿到现在,别说是御膳房的手艺,饶是粗面馒头扶云都会觉得珍馐美味。

她的小嘴一口口地将点心咬下,落下一个又一个娇小可爱的齿印。

分明每口都吃的很少,两颊却鼓鼓囊囊,看上去这张消瘦的脸蛋似是长了几分肉。

凤夜冥不禁就着她的齿印将手中的半块糕点吞入腹中。

一块糕点,他喂扶云两口,他吃一口。

两人就这么静默地吃着。

“啊。”

最后半块桃花糕,见凤夜冥还是要吃,扶云瘪着嘴很是委屈。

他堂堂皇帝有什么山珍海味没得吃,御膳房白天黑夜候着,何苦非得抢她嘴里吃过的?

凤夜冥的牙齿咬到一半,这才想起她最爱吃这个桃花瓣新做的糕点,又就着齿印和沾了他些许口涎递到扶云嘴边。

按理说是该嫌弃的东西,可扶云对于失而复得的美味毫无在意,张嘴就咬,急切间恨不得将凤夜冥的手指头都一并吞进去。

凤夜冥一愣。她竟然连他尝过的点心都心甘情愿吃了,还满脸得意的娇笑。

之前分明他赏赐给她的每样东西,再好再珍贵,也都是嫌弃,全部摔碎丢出。

她真的不逃了?

凤夜冥眸光渐暗,张开用严肃的声音缓缓道:“云儿,孤将你的贴身侍女赏赐给了皇亲王做通房丫鬟。”

他仔细观察着扶云的反应。

出乎意料的,没有吵闹,只是些许惊讶。但很快她便乖顺地坐直身子,俯首谢恩:“陛下钦点恩泽,云儿代她谢过陛下。”

“云儿身边似是无人伺候,孤再给你指派两个侍女,可好?”

得知查悦被赐给了凤黎渊做通房丫鬟,扶云心中不知是喜是忧。

这样也好,省的查悦再在自己这儿作妖。至于自己的身世,大衍已是凤夜冥的必取之物,到时皇父皇兄定会进宫臣服,若是能当面相见细问清楚便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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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只有一个,到时自己如何见到皇父皇兄?

扶云抬头盯着打量着自己的凤夜冥,倏地想笑。

自己真傻啊,答案很明显不是么。只要取悦了这位天下四方莫敢不从的帝王,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仔细想想,前世凤夜冥除了虐待自己之外,他处并无苛刻。最为怡人的金丝苑给了她,灵丹妙药进贡稀罕转天也全进了她这,就连他的龙椅,他都抱着她在上头云雨过。

若不是自己任查悦怂恿,将那些宝贝全部摔碎,又闹绝食又闹自残,每次见到他不是逃就是要同归于尽,又怎会落得那般囚车送押的下场。

“一个就够了。”

扶云浅浅笑道:“云儿现在不过是被锁在此处,有个细心的侍女伺候穿衣膳食便够。”

“孤知道云儿怕闹。定给你挑个称心意的。”凤夜冥捏了捏她的鼻尖。

但她也不喜欢被关着呀!

扶云强作笑颜,正要谢恩,凤夜冥又淡漠开口:“待孤寻得空闲,便常来看你。七日后有赏花会,云儿记得去。莫要再闹性子,叫你宫中姐妹念想。”

“云儿唯愿陛下偶尔想起,便已足够。”

扶云笑眯眯地攀上他的脖子蹭:“云儿不敢与姐妹们争宠。”

后宫的女人吃人如老虎,前世她就没少吃绊子,索性独特到底。十年里见过太多吃人不见血的阴损招了,扶云还是决定能躲就躲。

“是不敢争,还是不想争?”

凤夜冥语调倏地变冷,挑起她的下巴似是愠怒:“孤的皇后之位,云儿竟是如此不屑?”

扶云不知道凤夜冥突然发什么火,下巴被他扼得生疼,垂着眼睛不敢看他。

他总是这个样子,阴晴不定,有各种各样荒诞的借口惩罚她、欺辱她。哪怕只是她多看了别的都能成为被他压在身下的理由。

听闻朝堂上的大臣曾经只是新换朝服,腰间玉坠不合他的意便已污染眼睛为由贬官偏远。越是求圣上三思,越是穷山恶水。

扶云越想越怕,攥着锦被缩成一团。任凭凤夜冥如何扼她的嘴都一语不发。

他拂袖而去,也没说体内玉势能否取出,扶云确定凤夜冥走后没有派人送来鞭子,这才舒了口气。

吸进肺内的空气似乎都带着阴厉冰渣,头疼。

扶云并非故意不言不语惹他不快,只是这后宫之位,她是明白的。上一世的凤夜冥虽然来者不拒,别国公主美姬,大臣爱女照单全收,还一个个正正经经地册封了名头。

惟独皇后之位空着,而且一空就空了十年。就是到扶云死,见到他御驾亲征一统天下,也没见有任何人选。

想来也是,凤夜冥何等神武,千古无人做到的丰功伟业由他完成,当时年纪轻轻不过三十出头。

他坐龙椅,谁敢称凰?

降国公主不敢,大臣爱女不敢。怕是只有真正的天上仙子才当得起他的皇后,母仪天下,伴于君侧。

想起上一世后宫中那些人为了皇后之位,挖空心思互相使计,一幅幅丑陋的蛇蝎心肠面貌,扶云忍不住笑出声来。

难怪凤夜冥瞧她们的眼神总是如此冷漠,想必也是在看跳梁小丑。

他那般万众之上无人敢望的帝王呵……

此时的凤夜冥应该正在出兵攻打大衍吧?扶云想,这条镣铐也好,到时若是见到皇父皇兄,他们定然会诘问自己为何不通风报信,正有个说辞。

扶云放下心思,睡了个回笼觉,将近午膳时才被人叫醒。

“瑶贵妃,该起来用膳了。”

清脆的少女音色。扶云睁开眼睛,一个端庄秀气的宫女,合手站在她床榻边俯身,恭恭敬敬地说:“奴婢是圣上派来伺候瑶贵妃的,之前在圣上的书房伺候,唤作夏朱,请瑶贵妃赐名。”

“陛下取的名便不换了。”

夏朱举止得体,小小的瓜子脸,眉眼弯弯中透着一股机灵劲。

凤夜冥竟然将伺候他读书的侍女送来了,自然是细心合意。

也是监视她的眼睛。

扶云浅浅一笑,不多言语:“我饿了。”

“奴婢这就给娘娘传上午膳。”夏朱这才抬头瞧扶云。

传闻这瑶贵妃入宫两年,对傲国人极度厌恶,派来的宫女侍卫都被赶出。独自居在苑中特立独行,就连圣上的宠幸也不以为意。

都传这大衍公主刁蛮粗犷,一脸横肉,粗粗的嗓门能吓倒一头牛。可夏朱这一瞧,发觉竟是个比江南闺阁女子更娇美的人儿,躺在床上犹如美人在画,开口时樱唇张合,曼妙动听。

‘难怪圣上总是往她这处来。’

夏朱紧张地伺候扶云用膳,生怕她突然使性子,将热汤糖水倾洒。可扶云只是轻轻地舀起一勺,吹散热气,一点点抿入口中。

斯文雅致得吃顿饭都如诗如画。

扶云看得出夏朱很疑惑,毕竟自己这模样和前世相差太多,连凤夜冥都小心提防,更不提这些看人眼色的宫女。

“我吃饱了,夏朱也去吃午饭吧。”用手绢擦净嘴,扶云柔声道:“我有事便会唤你,无法走动的这些日子里,金丝苑麻烦你多照顾了。尤其是屋外那些花草,若是开了,折一两朵让我瞧瞧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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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扶云左脚上的那条镣铐,竟是连赏花都得假借他人之手,着实可怜。夏朱连忙应是,将果脯茶水摆在她的榻边才离去。

午后去圣上那复命时,夏朱将话复述,一字不漏。

凤夜冥执笔的手一顿,锦绢上晕开一团黑墨。

“她是无聊了。”

将即将绘完的锦绢揉成一团,凤夜冥眸光冷然地看向夏朱:“好生伺候贵妃。她若不喊,你便不去。”

“奴婢明白。”

都说圣上心思最难揣摩。一如此刻,那团锦绢被丢入火盆,点点丹红犹如飞花,美人小憩的面容被火吞噬化灰。

夏朱想不通,既然圣上亲自提笔为她作画,为何还要关她囚她?况且平日里鞭子也没少赏。

但夏朱明白,伺候好了这传闻被圣上厌弃虐待的大衍公主,定比讨好丞相之女更有利。

扶云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春日的午后分明叫人困倦,她却如何都睡不着。

按着扶云上一世的记忆,凤夜冥近日便会出兵攻打大衍,犹如神兵天降直指大衍国都。约莫一月后,皇父皇兄会亲自来这宫内降和。两人离去当日,扶云锯断了这床榻木头,无比狼狈地找到他们乞求将她带出宫。哪怕回不去已经沦为降国的大衍,让她当个普通农家女子也好。

结果皇兄不仅没有听她诉苦,却指责她办事不利,反手就将她五花大绑送到凤夜冥面前。

大义灭亲后,凤夜冥对大衍的苛税减去一成。

扶云觉得浑身发疼。当时自己肝肠寸断地跪在地上,凤夜冥对自己说了什么来着?

似乎是,若是今夜伺候的好不被干晕过去,便再为大衍减去一成税。

扶云当时答应了,结果他将她用绸缎绑在空中,玉势鞭柄干了前半夜,后半夜凤夜冥亲自上的时候险些死过去。

“真是蠢透了。”

扶云现在看见那些绸缎就怕。也不知凤夜冥是哪里见到的淫乐手段,总是捆着她绑着她,强迫她摆出各种各样的羞人姿势。

咬着果脯,桃花越想脸越红,也想笑。分明前世十年什么姿势法子都和他干过了,怎么现在和凤夜冥做那事时还一副魂飞天外的样子。

夏朱进屋时正见扶云心思荡漾,不由得问:“娘娘可是想着什么开心事了?”

“在想陛下。”

扶云不觉脱口而出,赶紧笑眯眯地扭头问:“夏朱你说,陛下今夜会过来吗?”

夏朱立刻点头:“陛下如此宠爱娘娘,定然会过来。”

“就你会说话。”谁不知道圣上只是爱虐玩她罢了。

扶云将手中的果脯塞在夏朱嘴里,算是赏赐,拍拍手示意自己要午睡了。

凤夜冥这几日应当是忙得焦头烂额,统兵布帅日夜不寐。

说起来前世的凤夜冥似乎一刻也不得闲。扶云想起他在自己身上的无数夜晚,每次她晕过去后还能感到凤夜冥毫不停歇的动作。翌日醒来后凤夜冥都已经去上朝了。

仔细想来,破身那夜好像是扶云第一次瞧见他的睡颜。

难道他都不用休息的吗?

“云儿想什么这般入神?”

扶云倏地惊醒,竟已是掌灯的时辰了。

“陛下?”凤夜冥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

苦涩的药丸被喂进嘴里,扶云被吓得噎住,却见凤夜冥的面容贴近,他的唇舌渡来一口水。

“莫不成是在想孤,美梦成真了?怎么一脸惊讶。”

凤夜冥伸出舌头舔她的唇瓣,一路往下,“放松。”

“唔?嗯……”

身上的纱衣被他褪去,扶云颤颤地伸手推开滑至胸前的凤夜冥:“陛下龙体重要。”

他今早才干过那事,晚上还来?不该好好休息才对吗!

凤夜冥不为所动,张口将乳果含含入轻咬,“云儿不喜?”

她何止不喜欢,简直快怕死了。亏她还以为能偷得几日清闲。

“云儿喜欢的。”

话到嘴边还是换了个意思,扶云伸手抱住凤夜冥的脖颈,湿漉漉的眼睛脉脉望着他:“陛下今夜是要留宿在云儿这吗?”

“云儿想孤留下?”凤夜冥唇齿稍一用力。

“明日还要去派兵,今夜若是与云儿彻夜缠绵,明早定叫将士们好等,落个沉迷淫乐的名头。”

凤夜冥褪去身下的衣物,轻笑道:“待喂云儿吃了夜宵,孤就走。”

夜宵?

她终于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他身上的东西。

明早就要派兵,今晚还来她这儿享乐。当即被逼出眼泪,在心里骂了他几百遍荒淫昏君。

扶云由着凤夜冥折腾了大半夜。他将她翻来覆去地操弄,最后觉得不过瘾,竟是取下他左腕红绳钥匙,将镣铐解开,抱起瘫软的扶云围着屋子走了几圈。

这算是放风吗?扶云撑在被推开的格窗边,咬着手指生怕叫出声来。

夜风习习,屋内却是一片春意,扶云不禁颤抖几下。

“原来云儿更喜欢这样?”

凤夜冥本就高大,扶云几乎是踮着脚尖才勉强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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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咿咿呀呀地胡乱点头,又摇头。

“早就被发现了。”凤夜冥见她这副紧张得不知所谓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不禁俯身咬她的耳朵尖逗弄道:“叫得如此响,婢女们早就羞跑了。”

“那你……唔……”

正要控诉他故意羞辱。

凤夜冥见扶云听闻自己即将出兵的消息也如此乖顺,心情转好,抱着扶云回到榻上给她戴回镣铐:“若云儿配了教养嬷嬷,知道如何服侍了朕也不会这么累。”

“不嘛。云儿怕生。”

扶云连连摇头谨慎地询问:“现在云儿伺候的不好吗?”

他分明很爽快才是啊。不然怎会一遍又一遍地压着她做。听闻凤夜冥去别的妃子处,最多不过两盏茶功夫就走人了。

前世已经被调教过一次了,扶云可不想再从头体会一遍。

“这便要看云儿表现了。”

凤夜冥摩挲着扶云紧抿的唇,漆黑的眼中全是坏心思。扶云半推半就地抱住他。

他这才满意的笑了。

这世扶云并不关心大衍。她已经明白,大衍并非自己的故土,也没有亲人在那。虽然她在大衍长大,却是终日被关在清冷的宫中,一遍遍训导礼仪女戒。

母妃早就去了,父皇对她更是不闻不问。兄弟姐妹对她也是排挤居多,唯独宫席散去时,大皇子会偶尔路过她的宫前带给她些吃食。

扶云直到长大了才发现,婢女的吃穿用度都比她好。

仔细想想,在大衍十三年,最像公主的一日竟是被送来傲国为质的那一天。

扶云苦涩低笑,抱着锦被缩成一团。

这一世见到皇父皇兄,自己还会哭成泪人吗?或许会吧。毕竟他们骗了她二十多年,亲手将她奉上讨好凤夜冥任他玩弄,却在死前都不肯告诉她自己生从何来。

若是真有亲人在世,定会心疼自己。

扶云在金丝苑被囚了几日,皇宫的桃树都盛开娇艳时,凤夜冥差人递来钥匙,解开了她脚上镣铐。

“今日便是赏花会了,娘娘可得好好梳洗打扮一番!”

连钥匙一起送来的还有三口大箱,首饰珠宝,春日华服,胭脂水粉。

夏朱捂着嘴拿起镶猫眼石的花钗道:“娘娘,这宝贝可是先帝六十大寿时,南疆进贡的贺礼!没想到圣上竟命匠人打造成了一套首饰,您瞧瞧,这色泽闪烁得何等明亮。”

话音刚落,夏朱又拿起一件轻粉色的云纹襦裙叫道:“这料子织衣局每年就出一匹,大都是太后心好的颜色,没想到还有粉色的……这手感,似是前几日才织成的!”

“那便穿这件吧。”

凤夜冥喜欢她穿轻粉色的罗裙,配件月白衫子,送来的衣物大抵都是此类。

夏朱在箱子里翻了好一会儿,每件都是珍宝,她叹得都累了,站在扶云身后梳髻的手都在抖。夏朱看着镜中一脸淡漠的扶云,不解问:“娘娘,您真的不戴那套猫眼石首饰?这步摇太过素净,珍珠翡翠也是不是顶顶好的,哪比的上那套?”

“太重。”

扶云无奈地摇摇头,“我身子不好,尽量简单些就是。”

有了腮红的脸蛋看上去多了几分神采,抿过唇纸,扶云这才穿上凤夜冥送来的银锦绣鞋。

赏花会由来已久。名字倒是诗情雅意,实则都是后宫妃子争着抢着到圣上面前吟诵几句,求个升封赏赐。

扶云可一点都不想和她们争宠。皇后那位置,左右是没人坐得了,凤印注定无人可掌。

她倒不如乖顺地在一边赏花,装个哑巴,省的一言不慎惹凤夜冥不快。

往常热闹的御花园今日更是非凡,扶云一路走来,许多还未开的花竟是开了,该凋谢的依旧娇艳。

水边小亭聚着五六十号人,除去婢女,妃子大约有二十多个。扶云示意夏朱轻声跟在身后几步,朝着亭子小坐默默走去。

刚走进几步,便觉得不同寻常。

没想到凤夜冥竟是到了。他此时一身闲适的玄色长衫,捻着玉盏坐于石凳,阖目静默间孤傲无比,好似融融春日未化的寒霜,一时间无人敢上前打扰。

扶云也就站到最边侧的地方,前头妃子的侍女将她挡着大半身形,低头等待。

“既然到了,为何不上前行礼?”

倏地,凤夜冥睁开眼,黑眸中怒意凌然。

所有人立刻齐刷刷跪下去,齐声的圣上万岁喊得扶云头晕脑胀。

扶云身子虚,不喜闹,就是开门的动静大了些都会惊扰到她。扶云顿时脸色发白,膝下发软,颤颤悠悠地跪下来缓声行礼。

这下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扶云。这位向来特立独行的大衍公主。

众人先是惊羡于她的容貌穿着,但随即奚落地看起好戏来。

圣上开口让行礼,唯独她站那儿娇娇弱弱的不肯,可不是找责罚吗?有人甚至想圣上赶紧将她的贵妃名头摘了才好,免得所有大家闺秀名门女子都被这个大衍女子压上一头。

只见凤夜冥站起身,走向扶云,眉头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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