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乔的脚很小巧，程嘉木一只手包裹着，用不大不小的力道揉着。

她舒服地眯着眼，没反抗，快要睡着。

手不知不觉地停下来，脚掌忽然一亮，被放进了鞋子里。

夏乔警惕地睁开眼，硬声，“你做什么？”

程嘉木给她穿好一只鞋，头没抬，准备去拿第二只。

“女孩子家，好好穿鞋，光着脚不像话。”他轻柔的话不像是责备，倒像是叮嘱。

夏乔瞪大眼，像是看着陌生人，眼前的程嘉木给她创造了太多的不可能。

他就像是个全新的人。

第二只鞋子有点远，好在程嘉木手长，准备给夏乔穿上时，鞋子飞了出去，鞋跟在程嘉木的手背上迅速拉出了一条红线。

程嘉木轻皱着眉，这一根长线，似乎是心口的那道伤，迅速渗了血。

夏乔冷睨着被踢到一旁的高跟鞋，回眸时看见那道渗血的伤口，心里顿时有些复杂。

但她始终不愿承认，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用恶毒来伪装自己。

“程嘉木，你的高傲都喂了狗吗？虚情假意！”

程嘉木抿着唇，脸上一点动气都没，拿过被踢得更远的高跟鞋，单膝跪地，再次仔细替她传上。

“你！”夏乔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个男人让她气的不轻！

却又温柔地把她所有的气焰浇灭，单膝跪地，只有童话里才有的场景。

程嘉木始终低着头，专注地为她穿鞋。

“女孩子的脚是用来爱护的，你这样折腾，是委屈了自己。”他最后抬头，眼底的柔软清晰可见。

“程嘉木你这时候装什么好人？”夏乔忍不住质疑。

夜空，早已没有了乌云，大银盘悬在蓝黑色的挂幕上，如水的银光打在程嘉木的脸，他的温柔越发明显了。

他望了望天，“我从未觉得自己哪里好，这也没必要装着什么。”

夏乔听不出他的意味深长，又道，“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程嘉木没再次反驳，大概是十五的月亮，让他更感慨。

毕竟中秋节，花好月圆，可是，什么时候他才能人团圆呢？

夏乔从骨子里就不曾变过的倔强，更让程嘉木柔软了起来，她似乎从来就没有软弱过。

就连接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