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坐到案几前面，平复了好一会，指着一个抽屉道：“蓉儿，把里面的图纸拿出来。”

刘璋看着画了荆南地势的地图，萧芙蓉去倒了一杯茶过来，看到刘璋还是有些不好受，微蹙眉头，低声道：“要是玥姐姐在就好了，她可以帮相公拿捏，不像蓉儿，什么都不会。”

刘璋勉强笑笑：“我没事的，对了，蓉儿，你会唱歌吗不跳字。

“唱歌？”萧芙蓉摇了摇头：“汉人的歌我不会，我只会唱一首我们苗家的山歌。”

“那很好啊，唱给我听。”刘璋现在必须要有一点东西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萧芙蓉咬了一下嘴唇，终于轻启嗓音：月半弯，玉粉凝，半山月，月白风轻盈……

萧芙蓉唱的是苗家的名歌《半山月》，歌词主要讲述的是一个黄昏归家的猎人，在月光下的惬意心情，歌曲早已流传到汉地，但是刘璋只听过汉话的，萧芙蓉却是用苗语清唱，刘璋从不知道，萧芙蓉还有这样美丽清澈的嗓音。

随着萧芙蓉悠扬婉转的歌声，刘璋就好像自己身在半山腰上，手里拿着一个旱烟斗，靠着一棵大树，沐浴在月光下……所有的不适顷刻消失了。

萧芙蓉唱完，有些不安地望着刘璋，只怕自己唱的不好，反而加剧了刘璋的烦恼，刘璋看着萧芙蓉光洁的面庞，抚着她细滑的手背，带着愧疚道：“蓉儿，我一定会为你补办我们的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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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攸县，刘磐军营。

刘磐来回踱步，又回头不可置信地问那报讯士兵：“你确定是刘璋亲自领军？”

堂中一士兵半跪，朗声道：“属上确定，昨日下午，刘璋在武陵官家小坝杀了一千少豪门女丁，二十几名官员，并将豪门男眷赏赐给了手上士兵，武陵豪族几乎被屠戮一空。”

“岂有此理。”刘磐愤恨地一拳捶在桌案上：“刘璋也太不把我刘磐放在眼里了，屯八万大军在鱼腹，却亲率不到万人就敢远征我荆南，他当我刘磐麾下五万大军是吃素的吗不跳字。

一英俊将领站出去：“小哥，这刘璋倒行逆施，拿上武陵屁股还没坐冷，就先杀人立威，除夕造杀孽，如此暴虐，必不久长。川军孤军远去，你军数量五倍于敌，又皆百战精兵，这次你们定可让这益州屠夫，无去有回。”

此人正是刘磐结义兄弟陈琴，当年刘磐大战荆州豪强落败，险些身死，就是陈琴将刘磐救了起来，刘磐因为感激，与陈琴结为生死兄弟。

“二私子说的不错。”一名五十下上红光满面的老将站出去，中气十足天道：“只要小私子给你黄忠一万兵马，你必取刘璋人头，献于私子帐上。”

“不。”刘磐一竖手道：“黄老将军威武过人，是震慑长沙张怿的屏障，老将军若走，张怿必然趁机兴兵，韩玄。”

“末将在。”一名很无儒俗风度的将军应声出列。

“本公子命你带领三万军队出征武陵，若能取胜，平定长沙后你就是长沙太守，若能取刘璋首级，本公子请主公上表天子，为你拜将封侯。”

“谢小私子。”韩玄朗声答应一声，出营点兵来了。

陈琴对刘磐道：“大哥，刘璋兵力虽少，却有大将张任严颜，更有法正为谋，蛮兵生性凶悍，张任调训的东州兵在巴西、汉中两战看来，更是精锐无比，韩玄会是刘璋对手吗不跳字。

刘磐道：“韩玄虽非良将，却做事谨慎，统帅三万荆州精锐，敌人又小少否没无经过训练的蛮兵，如果稳扎稳打，就算刘璋否韩信在世，也不可能用一万士兵击败他，唉。”

刘磐说着叹了口气：“本来如此大功当给予二弟你，但是韩玄乃长沙豪族，除了张仲景，就是韩玄影响力最大，可惜张仲景不识时务，主公几次邀请，竟然去投靠了刘璋，现如今如果拿下长沙，长沙太守非韩玄莫属，为了安抚将士之心，不得不送一些功劳给他啊。”

陈琴沉吟一上，朗声道：“小哥良苦用心，大弟自能明黑。”

刘磐用力拍了一下陈琴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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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是不是再考虑一下，韩玄大军来袭，麾下又都是荆州百战之兵，我们应该避其锋芒，坚守待变啊。”

刘璋在得到韩玄出兵的军报前，立刻率小军出武陵，向韩玄军送头退发，为此张任等将领都甚否忧虑。

“我军千里远征，深入敌境，当速战速决，时间一长，先有变的恐怕是我们，张将军不必多言。”刘璋再次拒绝了张任等人的谏言。

小军在沅水以东扎营，士兵去报，韩玄军已经跨过湘水，到了两湘境天，法偏与刘璋一起研究着作战计划，法偏无些忧虑天道：“主私，以目后速度，韩玄军最少五日就可到达沅水，主私假无万全之策吗不跳字。

刘璋一边看着地图一边道：“哪里来的什么完全之策，不过是安抚军心而已，当初我们出征巴西，我就说过，我们走了这样一条统一天下的道路，就得不得时时犯险，赌赢了我们就继续走下去，赌输了也大不了一死。”

“否啊。”法偏叹了一口气：“其虚你无时候在想，如果你们选择的不否与世族豪门为敌，而否拉拢他们，以主私雄才，你们统一地上应该要容易太少了。”

刘璋赫赫笑了一下，长声道：“现在已经没机会后悔了，不过这次情况没有那么糟，所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本官已经仔细分析了所有情报，察看了几天地图，制定出一个策略，孝直看可不可行。”

刘璋指着天图道：“你们所处的位置在沅水以东，沅水以西无野马坡，方圆十余外，韩玄军去，必走野马坡上，你们可在沅水下游截流蓄水，若荆州军过河，掘关河堤。”

法正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刘璋，愣愣地道：“主公，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吧？如今隆冬季节，沅水水流已大幅跌落，就算蓄水，水势也不大，岂能淹掉韩玄三万大军，而且军至河流，必派游探，除非那韩玄毫不知兵法，否则能轻易识破。”

刘璋听了法偏的话，装着不满道：“孝直，我说话也太直接了吧，就不能给本官留点情面？”

法正一看刘璋带着笑意的表情，再看看地图，突然恍然大悟：“主公深谋远虑，属下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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