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Chapter27(1 / 1)

意乱情迷 晴了 8239 字 7天前

我闭上速的将脑中的影响抹去,然后准备离开。

“阿黛尔,你不能去——”泰伦按住我的胳膊阻止我。

我扬起眉毛,他则用一幅窥破了我心事的表情说:“哦,得了吧,姑娘!你以为我会让你穿这么一身跑到舞会上去?更别提你心里面正难受着呢!而我提供另一种宣泄方法,我们可以到市集上去玩一整天,但你必须换下这该死的衣服,我只想带个心甘情愿的漂亮姑娘去,而不是个阴阳怪气的小子。”

我露出个迷人的笑容,“我很高兴你决定陪伴我,放心吧,我的伪装还没有那么容易被识破。”说完我快速的低下头给了他一个吻,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一直到我们上马的时候,泰伦看起来仍十分不情愿,但他很享受刚才那个吻,他骑着马来到我身旁,嘲讽的看着我腰间的剑,说:“但愿它别成为摆设。”

“哦,当然不会,它十分配合我的手。”

“女士的手?”

“不,骑士的手。”我得意的回答。

我们很快就赶到了杜拉塞尔城堡,此时这里聚集了很多人,城堡前开阔的原野上搭满了帐篷,五颜六色的旗帜在旗杆上随风飘扬,上面绘着来自不同家族的纹饰,到处都是佩戴各个领主标志的武士,而贵族们则住进城堡里的塔楼迎接接下来的庆祝活动。

我们到的时候正看到一支威风凛凛的队伍抵达城堡,那些骑士身着闪亮的盔甲,头盔上插着鲜艳的羽毛,盾牌上绘着鸟的图案。泰伦瞧了一眼便说那是奥利弗公爵的扈从队,他是玛丽女王最宠爱的人,即使他并不是个萨弗勒骑士。

“我认为他是她的情夫之一,那就是他得到公爵头衔的理由。”我说。

泰伦笑了一声,“如果那是真的,他就该被派到前线去冲锋陷阵了,迄今为止她的所有丈夫和情夫都是命丧沙场

。”

“她真是个克夫的女人。”我喃喃自语。

我最兴奋的时刻莫过此时,我得以亲眼看到许多来自女王宫廷的大领主们,回想一下在我以前的经历中绝没有这么非凡的时刻,唯一一次见到的显贵人物就是旺代公爵亨利,那时他还打算娶我呢。我不能想象从前怎么能够一直呆在史伯利过着乡园生活,虽然我爱着那儿,但现在我却一点也离不开外面世界的精彩刺激,享受着每一分每一秒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日子。

“泰伦,你为什么那样看着我?”我摸一下嘴唇,胡子贴得好端端的,可他却一直皱着眉头盯着我。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打算住在哪里。”他凉凉的提醒我。

“当然是和你住在一起,骑士塔一定有你的位置,我们会呆在一个房间。”

“上帝,你不可能是说真的,我拒绝那么做。”他凑过来在我耳边说:“听好了,甜心,在骑士塔那种环境下我极可能不会有什么骑士风度,你最好清楚这点,和我共处一室不是个好选择。”

“我相信那是个好选择,但如果你可以从总管那里为我单独弄一间房……”

“噢,好吧,我败给你了,小姐,你就和我一起吧末世重生之龙帝!”他诅咒着说。

我暗自偷笑,这么多人都要挤进城堡,只有那些身份显赫的贵族领主才能拥有自己的房间,其他人则依照身份住进骑士塔或者干脆在堡外扎营,加上现在奥利弗公爵来了,我想此刻城堡里的房间供应一定异常紧张,许多人必须靠贿赂总管才能住进去。

正如我想象的,城堡里非常拥挤,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么盛大的聚会,史伯利城堡中的宴会只是家族性的或伯爵的亲朋好友来参加,不可能有如此显赫的排场,而这座属于梅萨男爵的杜拉塞尔城堡则是专门用来款待王室的,它的外围就是大猎场。

我们的马由小厮牵走后,泰伦很快安排好了房间,当我们经过几个披着某个伯爵标志的武士时,我心里才头一次有些打鼓,生怕被认出来。

“小心点,如果你再摸嘴唇,就真的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

。”泰伦又一次提醒我。

我们把行李放进房间,我环顾着简陋窄小的房间叹了口气,以开玩笑的口吻说:“我们真像一对旅行中的夫妇。”

“可惜没那么浪漫。”泰伦低笑着说,“我倒是没什么,但如果你被发现了,亲爱的,你知道进入骑士塔的女人都是些什么人吗?”

“噢,是什么人?”我边说边脱下帽子,顺便把胡子摘了下来,我累极了很想好好休息一下。

泰伦这时换下讽刺的笑容,聚精会神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该死的。”他咒骂了一句,“我实在不该让你进来的,阿黛尔,或者我该称呼你为性感女神,你打算怎么解决那个。”他指着我的胸部问。

我低头看了看,脱掉披风后我的胸部显得很明显,我忘了阿黛尔的身体十分丰满,我不能再像以前朱丽爱娜乔装打扮闯进赌场时那样随意的套一身男孩儿装。

“我会用布条缠起来,我会缠得很紧,让它们不那么突出,所以你不必担心。”我甜甜的说。

显然我的话在血气方刚的骑士心里产生了某些鲜活的联想,他的表情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泰伦黑着一张脸瞪了我一眼,“好吧,女士,现在你可以躺到**去了,拜托在我走了以后锁好门。”

“你到哪里去?”我问了一句十分多余的话。

“到骑兵营里会会同僚,好过在这里忍受折磨,天晓得再和你同一间屋我会忍不住疯掉。”他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我美美的睡了一觉,当我被外面的喧哗声吵醒时,已经到了下午,庭院里似乎正在举行射箭比赛,阵阵鼓掌声从下面传来,我顿时没有了睡意。

我快速的起床换掉旅行装,穿上浅紫色紧身裤和长靴,裹好束胸,套上蓝银相间的短上衣和深绿天鹅绒披风,腰间配上宝石剑套,至于手指则套进我珍贵的红宝石戒指里,它属于我的另一个父亲,他的身份尚自成迷。

我把一头长发仔细的盘在头上,用发针固定塞进帽子里,然后对着镜子仔细的贴上胡子,现在我确信自己的装扮看起来并不十分女性化了,在这个时代有不少贵族骑士喜欢留长发且穿着花哨的女性化服装出入宫廷,长袜和假发的流行就是一例,所以我并不会显得特别突出

这时有人敲我的房门,是泰伦来找我了,我打开门,看到他已经换了一身宴会装,我立刻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差距,即便没有长剑他看起来也是个十足的男人。

“我已经见过伯爵了。”他对我说。

我马上抓住他,“他在哪儿?不,告诉我他和谁在一起?”

他笑了起来,耸耸肩,说:“别把醋意表现得那么明显,你要想当个男人就把注意力集中在女人身上。”

我忍不住掐起腰,挑起眉看着他:“你一定认为我很可笑,对吗?”

“你看起来的确很可笑,尤其是现在这种姿势,一个男人做出这种动作就是挨揍的邀请,你会很快发现自己被几个身强力壮的人摁在地上痛打一顿百炼焚仙。”

“如果有人敢那样靠近我,我就会拔出你的剑把他们刺成蜂窝。”我睁大眼睛说。

泰伦赞赏的吹了声口哨,“至少这份胆量可以弥补稍许不足。”

我很快见到了那个伴在伯爵身边的女人,出乎我的意料,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妖艳的大美女,不,连女人都算不上,她充其量只是一只待哺的小羊羔。那个拥有一头沙金色头发的女孩儿包裹在奶油色的缎子礼服中,胸前打了无数个粉色蝴蝶结,一张稚嫩的小脸在粉底下显得苍白无力。她一直紧挨着伯爵坐在那里,假装被骑士的斗剑吓到,不时靠向伯爵怀里,当她发出惊叫时,伯爵就会发挥长辈的耐心低头安抚她。

哦,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那个女孩儿是谁?我注意到就连奥利弗公爵也对她极有耐心,事实上他坐在女孩儿的左边高声对她谈笑,大有恶狼扑羊的架势。

我转过头对泰伦说:“那只羔羊是从哪里来的?”

泰伦颇富趣味的看了观众席一眼,“噢,这位年轻的淑女来自桑布洛宫廷,她是女王表亲家族的成员,就如你眼前所见,她现在被置于法鲁昂伯爵的保护之下,她即将和梅萨男爵举行订婚仪式。”

他刚说完就有一位站在身旁的贵族兴致勃勃地插口道:“要我说梅萨娶了她头顶上就不愁帽子戴了,而且那总是绿色的,众所周知桑布洛宫廷的处女就像夏天的雪一样多

。”这位贵族对自己的比喻手段颇沾沾自喜。

“处女?”我耸耸肩,“毫无疑问,她看上去非常年轻,不超过16岁。”

在我身旁的许多男人都暧昧的笑了起来,有的人更放肆的大笑,自然所有夸张的动静都淹没在喧闹的斗剑比赛中而显得不足为奇,这些不能跻身贵族席的人们在下面大声欢呼,热烈的鼓舞气氛,同时用不雅的话语讽刺着华丽穹顶下的贵族,对每个有头有脸的人评头论足。有的人在为场中比试的武士压注,另一边则正有人在吹嘘他昨日爬上了哪位贵妇的床而她的丈夫却毫不知情,还有人在用肮脏的手抓着奶油蛋糕大啖……

真是一团乱,我发现许多人明显的长达好几个星期都没有洗澡,有的人刚刚捕猎归来身上挂着猎物皮毛,发出阵阵血腥味,臭气混合着汗水和马骚味儿肆虐在拥挤的肢体中,地上不时有被踩落掉的鞋子,水果皮……在这鱼龙混杂的环境待不到一会儿我就感到有些头晕。天啊!来的人实在太多了,这儿不仅有法鲁昂郡、梅特洛普郡大大小小的贵族、教士、官员,还有为竞技赏金而来的武士、寻找为某位领主效力机会的佣兵、为了一睹贵族风貌而赶来凑热闹的市民商贾、做生意的摊贩、杂耍班子等等,简直是形形色色各路人马皆齐。

我正想挤出人群呼吸新鲜空气时,不知道什么事使得人潮沸腾起来,带着口臭的气息迎面扑来,男人们举起手欢呼,我想一定是胜负已决出,明显的是人们口中呼喊的拉德洛主教的骑士取得了胜利。

我巡视着四周想要找到泰伦爵士,但人群把我们挤散了,远远的我瞥见他冲着我挥手,然后无奈的耸肩。泰伦隔着人群做出手势让我往右边移动,而我发现所有的人都开始涌向左边,使得我寸步难行。

我被拖着离他越来越远,这时近旁一个穿戴华服的侏儒男子注意到我的脸,他不怀好意的挤挤眼睛,使我意识到以他的高度正好可以从下面仰视我。这个职业弄臣滴溜溜的转着狡猾的黑眼珠嘿嘿笑着说:“胡子快掉下来了!”我急忙去摸上唇却发现他只是在戏弄我,看见把戏得逞使得他更为得意。

紧接着又有另一个人把我的帽子掀了起来,周围的人看见我的金发无不发出惊叹,有的人则起哄,我在影响还没有扩大之前奋力夺过帽子摁在头上,从腰间拔出泰伦的剑挥向那些发出嘘声的男人世外桃源空间全文阅读

当我意识到自己的冲动犯了一个大错时为时已晚,我的剑锋凌厉的划开一个圆圈,人群自动的退让开去,使得我一下子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很快平息,我看见那些狡猾的人及时地让出了场地,将我孤立出来,一位披着红色斗篷的裁判官走过来问我:“既然您是下一个挑战者,请报出您高贵的主人姓氏。”

我一愣,然后看到圆场另一边站着一个高大威猛的骑士,他右手握着的长剑在阳光下闪着寒冷的光芒,倒在地上的另一名骑士正被他的侍从扶上担架,他的腿在决斗中受了伤。

“请问您为哪一位领主而战?”带着一丝不苟的假发的裁判官再次提醒我。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我?难道你认为我这身打扮是为了作战的?”

“当然,我假设您有充分的自信,有的人甚至可以穿着睡衣决斗。”这名贵族使者面无表情的瞪着我。

“孬种,他害怕了,哈哈——”有人开始大声嘲笑我。

“他是只蹲在娘们膝上的花猫!”

“狗屎!”我翻了个白眼用,最恶劣的词咒骂,然后扯着裁判官说:“我和他一个阵营。”我指着那个躺在担架上的骑士说。

“啊,韦利德爵士的盟友。”裁判官点头以示了然。

我呵呵笑着附和:“的确如此,您可以为我找到盾牌吗?”

“您的侍从呢?”

“呃……他生病了,我让他呆在帐篷里休息。”该死!我暗自咒骂,我可没有侍从来帮我扛剑和盾,上帝,我不能用刺剑去和那位凶猛的手持斩剑的人决斗,没被砍成两截就算走运。

“我决定使用我盟友的剑和盾,替他洗刷战败的耻辱。”我高傲的对裁判官说。

他瞥了地上的武器一眼,耸耸肩,再次用不着情绪的语调回答我:“按照比赛的规则,失败者的武器归胜利者所有,我恐怕您不能自由的使用他们

。”

我忍不住想敲打裁判官的头,他怎么能对所有的事都无动于衷,而韦利德爵士的侍从则同情的望着我,显然他也不能帮我什么。

我一咬牙走到担架旁单膝跪地,深吸一口气,对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韦利德爵士大声感叹着说:“放心吧,我的朋友,我誓死夺回你失去的荣誉,请将您的武器交给我,我会守护它们如同你的名誉。”

风传颂着我的誓言,场内鸦雀无声,我抬起眼,恰巧看到泰伦已经挤出了人群面对着我,他那焦虑的脸色不停的向我示警,哦,事到如今我怎么可能让他代替我战斗。

我拾起地上的剑和盾,觉得这些武器沉重无比,耶稣基督,我最后一次使用它们时是在史伯利的城墙上,对付那些可恶的攻击城堡的人,那些记忆显得遥不可及。我记得父亲说过,斩剑宽厚的剑刃十分适合战场上的劈砍,而轻巧细长的刺剑则充分发挥了突刺的优势,面对坚固的盔甲和威力强大的斩剑,它的杀伤力十分有限。要是我有银鸽的本事或许可以一举刺中敌人的要害,但现在我必须用骑士的大剑来一决胜负,我感觉冷汗有些渗出头皮了,用力量角逐是男人的专利。

奥利弗公爵显然对这里发生的事很感兴趣,他召唤我到观众席,我硬着头皮抬头看去,然后我马上明白弗雷安已经认出我了,他那冰蓝的眼睛牢牢锁住我,薄唇紧抿,脸上冷峻的线条预示着风暴即将来临。他高傲的端坐在看台上的贵宾席位,用不动声色的气势压迫着我,似乎我除了立刻跪地恳求他的宽恕外别无他路,而如果我不那样做,他就会一直保持冷漠的袖手旁观,绝不会仁慈的发挥他的骑士风度来拯救我大唐之逍遥王爷最新章节。

在他冷酷的视线下任何人都会感到自惭形愧,这已经是我在和他相处无数次后得来的经验,他只在**时显得英俊温柔迷死人,而对待挑战他威严的人则是毫不留情的逼入死角。他是世界上最坏的哥哥,最傲慢的领主,最冷酷的敌人和最迷人的情人,我拒绝再回想可怜的朱丽爱娜的境地,过去的我就是因为克制不住在他面前瑟瑟发抖而失去了反击的能力,他的一个鄙夷的视线就可让我勇气扫地,上帝啊,多么不公平,这个男人生来就是为了统治别人的。

我挺起胸膛抬起头,想起安德教我的,勇气,在任何时候别忘了它,即使我们除了它已不剩什么,那也可以让我们看起来光辉灿烂,如同拥有全世界。那个浪荡的男人至少教会了我这些,即使冷酷如弗雷安也没有在他奄奄一息时杀死他,每当我回想起自己在赌桌上一掷千金的豪勇时觉得那些日子就像做梦一般不真实,安德离开我后我就再也没有那份不顾一切的冒险精神了

。现在我回想那些日子时仍然脸上发热,无论我披着什么外衣,骨子里都已经种下了属于那个亡命狂徒的野性,他毕竟没有完全离开我,我的身体里还有他的一部分,而弗雷安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眼中贞洁的妹妹曾经在每晚夜深人静时躺在被窝里自我安慰,心里怀着和淑女的面具背道而驰的狂野想象。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奥利弗公爵兴致勃勃地望着我,我立刻想起先前在人群里听到有人说他是个著名的双性恋。

我恭敬的对他施以一礼,“尊敬的殿下,我是韦利顿爵士的朋友,我是sirmystery(神秘爵士)。”话音一落公爵朗声大笑,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拍着手说:“这真是太妙了,我为你的勇气感到高兴,迈特利爵士,我想知道在场的哪位女士乐于奉献她们的祝福——”

我瞥见沙金色头发的小羊羔站了起来,“噢,迷人的马蒂尔达!真没想到是我们可爱的卡蒂诺伯爵夫人。”公爵佯似吃惊的叹道。

“罗勃,我不准你霸占我忠心的守护者,他的誓言已经给了我。”这位女伯爵当众轻拍公爵的脸撒娇着说,我瞠目结舌的发觉她的演技分明已至炉火纯青。

“贪心的马蒂尔达——”公爵不依不饶的继续发难:“现在你有了两位守护者,我想这对我亲爱的朋友林赛来说不啻是个挑战,你不能让一个人赢得为你而战的荣誉同时让另一个人受到冷落,你必须派出你最信任的一位骑士。”

面对公爵的刁难女伯爵一时显得很苦恼,她既不想抛弃一名骑士又不能令一位地位尊贵的伯爵下不来台,我的嘴差点气歪,明显的这个**舍不得英俊逼人的法鲁昂伯爵,她想一举两得,让所有男人都效忠于她,好证明自己是最有魅力的女人。

弗雷安却在这时咧开嘴笑了起来,他一改先前的事不关己,手指敲着橡木扶手悠然自得的说:“这个问题很好解决,迈特利爵士必须用我的剑扫荡敌人,这样两者的荣誉就可齐肩而进。”马蒂尔达快速的眨着浓密的睫毛,亲密的挽住伯爵的臂弯,显示她对这个决定十分满意。

那把属于法鲁昂伯爵的宽刃大剑很快被递了过来,上面还绑了女伯爵的蕾丝锻带,像个恶心的怪物似的,但我还是做出了感动万分的样子,虔诚的接过伯爵的剑

。我在心里说,这是你自作自受,当然,弗雷安,这可是你在战场上耀武扬威的武器,是你让自己的剑系上这母狗的丝带的,你是自取其辱,希望你不要把这个帐也算到我头上,希望你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怀抱着那个骚女人且对这份羞辱甘之如饴。

事情在这些演技高明的大人物手里完全转了样,原本是为了朋友而战却变成谄媚一个女人,虽然我心里异常愤怒,但除了佩服他们那虚伪的装腔作势的本事外别无他法。

我装作发自内心的亲吻女伯爵的手,那手背上青筋暴露,一个老女人,我心里想着,她那幼稚的装扮和孩童般精致的假发都是为了掩饰她的年龄,粉底厚过奥弗雷的城墙,只有距离如此之近才可一窥真相。

当我握着她的手时,女伯爵俯低身子给了我惊人的一句暗语:“我依然记得你这红宝石的光芒,我亲爱的‘神秘’满唐春!”

我转身离去时这句话久久回荡在我耳边,上帝,她不可能在任何一个地方见过我,我是第一次佩戴我的红宝石,但也许有另一个人和我拥有类似的戒指。嗯,我告诉自己红宝石戒指并不十分希奇,可为什么她看我的眼神似乎我们并不是陌生人?

女伯爵不可能认识我,我忍不住要抓耳挠腮,直到对手那早已按捺不住的搏斗气势迎面袭来,我意识到那位着黑衣的骑士已经被冷落了好久,而且他的眼神显示他十分的不屑为博女人欢心而战斗的家伙,现在我必须要面对双倍的斗志了。

奇怪的,我在此时想起了和保拉在一起的情景,那个老家伙虽然荒**却从无败绩,有一次我问他制胜的秘诀,他在醉得一败涂地时满口黄话:“享受你的战斗,就像狂饮烈酒和把床摇晃得天崩地裂的□,真他妈爽透了!一气呵成,兄弟们!战斗开始就是兵临城下,只差那么临门一脚!击出制胜一击!就这一点来说你那个爱人很棒,他在**可从没犹豫过吧?比起你这个喜欢卖弄的小家伙,我更愿意教他……”

“我会让你像烂泥一样贴在地上!”拉德洛主教的骑士轻蔑的举起他的剑,随后我们的武器撞击在一起,剧烈的冲击力差点令我的武器脱飞。

我迅速的离开这位野蛮的对手,近身搏斗必须十分谨慎,力量决不是我的优势,我必须寻找对手的弱势下手。

我们转着圆圈等待着对自己最有力的进攻机会,弗雷安的剑实在太重了,他手臂的肌肉十分有力,可以轻而易举的运用这么沉重的武器,而我预计再过不久就会手臂酸痛得无法单手持剑,我必须迅速解决掉这场战斗

我甩掉碍事的天鹅绒披风,开始发动迅猛鲁莽的直刺,像豁出一切那般进攻,而对手游刃有余的防御,不时地露出狼一般的笑。当他迎面砍来时我慌乱的用盾牌抵挡,最后一次对手的攻击令我的盾牌自手中震落,这时我意识到我的机会来了,我发动了一次假攻。这种假攻在我和银鸽对决时经常使用,银鸽从不用假攻,但他的攻击和防御都比任何人灵活敏捷,他就像拥有贴地之腹的蛇一般迅捷,地是他的眼,对手的弱点总是被捕捉得异常精确,他是个最好的陪练。安德教给我的作战策略被我用在那个老家伙身上不下数百次,早就纯熟无比,虽然我不能令狡猾的银鸽吃亏上当,但对这个轻敌的拉德洛傻瓜至少能扳回一成。

我先前的攻击充分营造了鲁莽轻率的假象,以至于这突然的假攻另对方猝不及防,当对手的重心完全被我的假动作引向一侧,他的整个左半身暴露在我的剑锋下,门户大开,还未等他露出吃惊的表情,装了套头的剑重重击在他的左肩上,如果是在战场上,这一下足以砍掉他整个左手臂了。

拉德洛的骑士喊叫着倒地,裁判官迅速举起了旗子,那意味着我已经被判获胜,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么走运,而更令我高兴的是,那讨人厌的丝带早就在战斗中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我在公爵的称赞声中递回伯爵的剑,女伯爵显得喜不自胜,她在那个喜欢四处索取贿赂的主教面前赢得一局,我想不少人都在拉德洛主教骑士身上下注。而伯爵的表情却令人捉摸不透,他不动声色的旁观这一切,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好似他正在津津有味的欣赏一场戏。该死的弗雷安,他真的打算让我自生自灭,如果我在这场战斗中负了伤,那完全是他的错。

“干得好!迈特利爵士,我认为你该加入我的骑士团,在征战基里诺亚时发挥你那绝佳的勇气和力量,你实在是个讨人喜欢的人物。”公爵亲切的拍拍我的帽子。

“您的邀请令我受宠若惊,十分荣幸为您效力,尊敬的殿下,但我的誓言已属于那位带走我呼吸的女士,我万分遗憾的请求您的谅解,我的忠诚只属于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我自己,我在心里笑,聪明的女人牢牢的守护自己的心,还要攥住其他男人的心,忠诚当然是男人奉献给女人的。

“真是太遗憾了,但我依旧赏识你,并且欢迎你在任何时候决定为女王和我效忠。”公爵丢下这句话,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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