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Chapter89(1 / 1)

意乱情迷 晴了 6518 字 8天前

“真的在这里?这种地方?”萨莫里伯爵扶着我的手臂,自我身后问道,语气中带着疑虑

我转过身,看到他火光下森然的神态不禁有些胆怯,“你不相信我……那我们就不要去了……”

他紧紧扭住我的手腕,“不,我们继续走。”

狱卒在前面带路,穿过两旁尽是铁窗的牢房,不断有凄厉若鬼的声音传来,尖叫、□、啜泣,甚至如幽灵般的窃窃私语从墙壁中溢出来,让四周的气氛变得异常可怕。

我深吸一口气,黑石监狱关着的都是女王的政治犯,而且绝大多数都是永不能重见天日的,现如今这里也关了许多帕尔瓦多的政敌。

我边走边想着梦中的情景,在这人世间最黑暗的地方竟然隐藏着那个天大的秘密,实在令人不可思议,可是我确实自梦中看到了它,那遗世已久的王冠就在这座王室监狱的最底部。

一路向下走,阴气几乎浸湿了足底,我感觉快要到了地狱深层,忽然一阵冷风不知从哪里窜来,我身子一歪差点跌倒,萨莫里伯爵快速扶住了我,皱起眉说:“小心点,我可不希望你出现意外。”

通道的尽头被堵住了,狱卒敲了敲墙壁,转过面无表情的脸对我们说:“就像我之前说过的,大人,这里没有路,在黑石底部关押的犯人是不可能逃跑的。”

萨莫里走上前,使劲的踢了踢那堵厚实的墙,声音结实沉闷,证实这后面确实没有玄机。他转身看着我,我无可奈何的说:“我的梦的确就截止在那里,别的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你不相信也没有办法。”

萨莫里倚在墙壁上想了想,对狱卒说:“去多叫些人来!”狱卒恭敬的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带着一些佩剑的武士进来。

挖掘持续了很久,尽管在场的人都为他们的主人所下的命令感到匪夷所思,但还是尽责的拼命打碎坚固的石墙,狱卒的脸上透出阵阵心惊,即便是面不改色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地方呆了几十年,恐怕也未见过今日这般肆意大胆的景象。

男人们□的身体上大汗淋漓,有的人将衣服全脱了,我转过头去,萨莫里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双眼紧紧盯着被开掘的石墙

我忍不住说:“或许是我梦到的景象不对,再往下挖恐怕什么都没有……”

伯爵制止了我,“继续挖。”他命令手下。

叮叮咚咚的嘈杂传到上面,使得那些疯囚们都躁动起来,狱卒不时的就要上去喝斥打骂几声。

忽然,通道尽头传来不一样的响声,敲打的声音不再沉闷,而是慢慢清脆通透起来,我不敢置信的侧耳倾听,眼见萨莫里的眸中激射出欣喜的光芒,他猛的推开面前的人,亲自操起斧头狠狠砍在墙壁上。

一下、两下、三下,土石崩落之处赫然显出一个黑洞,幽幽的似直通冥世,阴沉压抑的气息从里面蔓延出来,开挖的士兵都吓得不敢靠近,躲在一旁不停用手划着十字重生之超级强国。

萨莫里冷笑的看了一眼那些迷信的人以及呆若木鸡的狱卒,便拽着我从挖开的一人宽的洞口进去。一股腐朽的味道令我差点窒息,我半晕着靠在萨莫里身上,他稳住我的身体,在我耳边低声说:“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公主殿下。”

我当然不会再相信他的花言巧语,他只是急于得到王冠,不过连我也不确定王冠是否就在这里,我只是梦到了一个墓穴,一个女王的墓穴。

火光照亮室内的光景,我和伯爵都吃了一惊,果然不出我所料,隐藏在黑石底狱最深处的密室果然是一间墓室,我胆战心惊的望着正中央的石棺。

“这是谁?”伯爵不可思议的摇头,上前欲开启棺盖,我连忙制止他。

“别碰,那上面有诅咒!”

“什么?”萨莫里似是不信的看着我,好像我说的是无稽之谈,不过被我严肃的表情镇住,有些不确定的瞧着面前石棺,“真的有诅咒?”

“不信你可以试试!”

他抽回了手,“难道就到此为止吗?王冠在哪里?”

“就在那石棺中。”我幽幽的回答,一时间脑海中浮过许多景象,终于渐渐开始明白了,此前梦中断简残编的画面在这时才逐渐连成一体,我终于知道这墓室中的死者身份了

萨莫里伯爵有些愤怒的望着我,“你在愚弄我吗?快告诉我怎么才能开启石棺!”

我走到棺前,抚摸着棺盖,萨莫里见此情景大吃一惊,“难道你不怕诅咒?还是根本就没有?”话毕他一剑砍在棺盖上,霎时只听得一声喊叫,剑被弹开,石棺四周忽地亮起一片火光,定睛一看却是上百只小蜡烛围在石棺周围,此刻忽然着了起来,像是亡魂显灵,直把萨莫里伯爵骇得倒退数步。

我缓缓笑了,这里就是记忆中暗示的地方,有无数蜡烛的地方睡着一个王室的幽禁灵魂,却不是玛丽一世,这个人已经死了上百年了,一直被封藏在钮安德利的黑石牢底,连入口都被砌上十多米长的石墙,如此破釜沉舟就是不想被人发现。

因为这个秘密是不能被世人知道的,正如当日玛雅以女巫之力占卜得到的启示,王冠的确和女王在一起,可却不是现今的玛丽一世,而是躺在石棺内的另一位萨弗勒的女王——玛格丽特女王。

玛格丽特是萨弗勒的第一位女王,她一直在位十五年,现在的玛丽女王就是她的后代,不过世人不知道的是,真正的玛格丽特女王在登基仅仅十天后就被暗杀了,尸体暗藏入这间密室。取代其登上王位的是与其相貌极为相似的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一度曾被玛格丽特的政敌所利用,但在她杀了真正的女王后便将这些暗中扶植她的人一股脑消灭干净,这间密室也被筑了厚厚的墙与世隔绝,于是秘密便永远沉入地底再不见天日。

然而为什么不将女王的尸体毁掉呢?这个疑问在我的梦境中也找到了答案,原来玛格丽特还是公主的时候就与克卢安国王的儿子尤瑟公爵相恋,恋人以自己封土中最重要的信物尤瑟王冠相赠,许诺她未来王后的地位,可是阴差阳错,在其后两国爆发的战争中尤瑟公爵死于战场,玛格丽特的哥哥也死了,她以女王的身份继位却被暗杀。

当敌人要夺走尤瑟之冠时却发现一种神秘的力量在阻挠他们靠近女王的尸体,只有真正的女王才能佩戴尤瑟之冠,这个发现让假女王怒不可遏,既无法毁掉玛格丽特女王的尸体也无法夺取尤瑟之冠,只有建造这间密室封存所有秘密,于是百年间谁也没有质疑过王室中人的血统,可也没有人再见到过尤瑟之冠。

我望着灰暗的石棺,那上面什么字都没有刻,是一个无名棺,永远不会有人知道那里面长眠的是谁世外桃源空间。

萨默里伯爵已经发现自己无法靠近石棺,因此他对我的安然无恙感到震惊不已,我知道这是为什么,既然活人不能靠近女王的尸棺,那么死人料想是可以逃过封印的,而我则是介于活人与死人之间的,或许因为这个我才能站在这里

棺盖被一点点打开,一个冤屈的灵魂终于可以在百年后得见天日,可是……我惊愕的瞪大眼,周围的蜡烛在同一时间熄灭了,好像那道诅咒已经不复存在,而萨默里伯爵也试探着接近了石棺。

“这里面是谁的尸体……”他谨慎万分的站到我身边,朝里一看不禁变得和我一样吃惊,“什么?没有人?”

我的眼睛眨了一下,没错,棺盖掀起的那一刻我就呆住了,正如萨默里伯爵所说,石棺内没有尸首,只有一个红色的匣子。

萨默里迫不及待的捧出那个匣子,打开一看是一个小巧玲珑的以金刚石和紫水晶铸造的王冠,它的构造异常精美,每一块镶嵌在王冠上的宝石都是纯然天成,毫无一丝杂质,象征着永恒不灭的生命和荣耀。

伯爵的眼睛在看到王冠的那一刹那就再也合不上,他呆呆的注视着自历史中销声匿迹百年的瑰宝,喃喃地说道:“真是……太美了……”

忽然,他脸色一变,“这里少了一颗宝石!”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王冠正中有一个窟窿,“怎么可能?这里应该不会有人进来的。”

“哼,也许它被放进来时就残缺不全了!”萨默里有些恼恨地说,“虽然不知道尤瑟之冠怎么会藏在这里,可是一定有人捷足先登了,奇怪的是这里如此隐秘且唯一的通路都已封死,能进来盗宝的人却只拿了一颗王冠上的宝石而没有干脆把整个王冠取走,这委实叫人想不通……”

我没有将隐藏于此的惊天秘密告诉萨默里,有一件事让我想不通,为何玛格丽特女王的尸体没有存放在这里,我明明在梦中见到了女王,虽然在我力量还不太强大的时候曾一度将之误认为是血腥玛丽。

我肯定女王曾经长眠在此,可是谁将她的尸体运走了?谁又能进入这个被封存在看守最严密的黑石监狱底层的密室呢?

我们走出黑石监狱时,伯爵原本安排在四周的侍卫居然都不见了,萨默里脸色一阵铁青,却听到附近传来锐利的笑声——

“你们终于出来了,萨默里,你背着我带公主殿下到这里来做什么?”安茹女爵在数十名武士的护卫下从船上走下来,我向下面一望,全是乔安娜的亲信侍卫,看来趁我们进入监狱的时候,外面的人就被解决掉了,乔安娜真是擅长扮演黄雀的角色

埋藏百年的尤瑟王冠终于浮出水面,然而女爵严令禁止将这个震动世人的消息外传,她对萨莫里伯爵的背叛很是恼怒,认为是我的□不轨**了伯爵,于是下令将我关起来。她也手段利落的清除了萨莫里布置在王宫内的侍卫,将他孤立起来,现在整个王城都处在乔安娜的掌管下了。

“公主殿下,事到如今我就明白的告诉你,我要我的丈夫成为克卢安国王。”如今乔安娜在我面前已不打算隐瞒任何事,“安德里亚斯是乔治公爵的儿子,想必你是知道的,你的母亲伊芙公主曾参与解救乔治公爵但失败了,所幸我们还是瞒过了血腥玛丽的耳目,帮王室留下了子嗣继承王位。如今公爵殿下的儿子终于回到他的族人身边,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助他登上王位,只有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才能将克卢安分裂的大小部族统一起来……”

我缓缓笑了,望着乔安娜嚣张的神情,“为了安德你不惜背叛自己的亲哥哥吗?”

乔安娜的利眸瞪着我,决绝的说:“登上王位的人只能有一个,哥哥他的行为已经不是在辅佐王室继承人,而是要窜取王位!他一意孤行已经导致了许多原本支持他的人倒戈相向,我是不会允许这种局面发生的,克卢安必须统一起来,只有王子殿下才能做到这一点天目最新章节。”

我没有说话,对于乔安娜来说,成为王后的**才是最大的吧!可怜的查尔斯,他的野心注定落空了。

“你打算怎么对我?”我问她。

“安德让我好好的照顾你,”乔安娜笑着说,“当然,你的最大价值在于寻找剩余的王冠,我原本不相信你的力量,不过女巫的话是对的,你确实继承了伊芙公主的力量。”

“女巫?你说的难道是妮桑?”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女巫竟然跟乔安娜站在一边。

“不错,到现在也不必隐瞒你了,我知道你是怎么活过来的,朱丽爱娜,我知道你的一切事……”乔安娜阴毒的笑起来,缓缓述说着触目惊心的事实:“……你是被女巫的黑魔法复活出来的,为了找寻王冠必须依靠伊芙公主的力量,而只有你继承了……安德不相信你已死,直到我们好容易找到了你的尸骨,我原本可以让你做我的傀儡,可是他却将你放了,告诉我你醒来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呢?”

我感到手脚一片冰凉,我醒来时在史伯利,是安德将我放在那里的吗?为什么要这样,我不是被他们千方百计好容易复活的工具吗?我的存在不过是为了找寻王冠,为了这个,他不惜让我变成一具活死尸

“我明白了……”乔安娜轻蔑的瞪着我,“他还爱着你这个贱妇,爱着自己的外甥女,他把你放回你哥哥身边,就好像你从来没死过似的,他想让时光倒流,再和你来个浪漫的邂逅吗?哈哈哈——”她癫狂的笑起来,“这真是有意思,你们这**的一对倒让我有些同情了,可惜你就算怎么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可以轻而易举的让你再死去,反正你现在不过是暂时的苟延残喘。”

“那你为何还让我继续活着呢?”我反问她,“你已得到了王冠,去成就自己的野心吧,只要你最后真能成功。”

“不行,只有两个王冠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还需要最后一个王冠,告诉我,麦德温王留给你母亲的王冠在哪里?”她咄咄逼人的注视着我。

“叶尔法尼之冠?”我挑挑眉,“我并不知道在哪里,乔安娜,在我找到尤瑟王冠的时候才蓦然知道了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

我冷笑,“三个王冠是不可能同时出现的,同一时代最多只会现世两个,现在已经有两个王冠被你占有,那就意味着叶尔法尼之冠要永久的沉入历史遗迹中了……”

“胡说,最后的王冠一定在林赛手中,你一定知道它在哪儿!”

我轻咳一声,“你为什么要找到三个王冠?既然安德里亚斯是王位继承人,有没有王冠都不重要,只要你们能赢得最终的胜利……”

“蠢货,难道你不想知道这三顶王冠最后隐藏着什么?”乔安娜气急败坏的喊道,“那惊世的财富只能属于我们,不能被外敌占有,几百年的传说到今日马上就可窥见真相了,难道你不想知道三百年前胡安国王用三个王冠隐藏起来的王室秘密吗?”

我心里一惊,很久以前曾听过这个传说,克卢安历史上有这么一位传奇的国王,在他与王后共同征服四方部族后就一起归隐了,留给他们的后代一个恒久未解的谜题

。世人都说那是他一生征战所聚敛的财富,只有拥有三个王冠的人才能找到这笔宝藏,而人们也相信胡安国王要把整个王国的命运交付于找到三个王冠的人……

我虚弱的直起身子,乔安娜为了逼迫我交出剩余的王冠将我关在牢房里,除了她之外谁也见不到我,我的命运如今操在她手中。我努力的爬起来,由于很久不曾饮血我的身体状况又开始急速的衰落,腐臭的气息重新纠缠着我,令我痛不欲生。

我狠狠的抓住一只溜出来闲晃的老鼠,撕咬着吸食鲜血,这一幕在常人看来一定极为恐怖,可是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我知道乔安娜在逼我,若我不说出最后的王冠掩藏处她就断绝我的生命之源,让我生不如死百炼焚仙。

可是我还不想死,现在死了就什么都完了,连弗雷安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我必须活着,一定要找到原来的那具身体……

不知过了多少天,我以为自己快被遗忘了,然后牢房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黑影走了进来,我看着一双男人的皮靴踏在眼前,不禁抬起虚弱的头。

数小时后,我不敢相信自己又重见天日,那个闯进地牢的男人把我像货物一样搁在马背上运出了王宫,那时我只觉得自己快死了,四周乱糟糟的,我好像听到无数人紧张的呐喊、□和哭泣声,王宫好像陷入了一团混乱中。

救我出来的人是地鹰,他一直把我带出王城,一路向南,等我稍微清醒过来时,才发觉他递给我的皮口袋里装的不是水,而是不知什么动物的血。

我骇然的望着他,他古铜色的脸上露出微笑,对我解释:“不必紧张,朱丽爱娜小姐,我是奉了林赛老爷的命令来救你的,我一定会把你好好的带到他身边。”

“你怎么知道……”

“是林赛告诉我的,你中了一种邪恶的诅咒,暂时必须用这种方法来缓解。”他摸摸脑袋,好像不大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谢天谢地你没有从那场瘟疫中死去……”

“瘟疫?”我再次愕然。

“现在王城内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瘟疫,三天内死了上百人,安茹女爵的军队控制不了城内形式已经开始撤离了,我就是选在他们最忙乱的时候溜进去把你救出来的,幸好一切还来得及

!”他望着我,长出了一口气。

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怕,连地鹰看我的眼神都充满同情,不过听了他的话我感到振奋极了,是弗雷安……弗雷安来救我了。

“弗雷安在哪里?”

“伯爵在西南面,和旺代公爵的部队在一起……”

“旺代公爵?”我十分讶异再次听到这个名字。

“看来这半个月发生的许多事你都错过了,”地鹰一副洋洋自得的表情,向我细数我被关在牢里时外面发生的惊天动地的变化,在克卢安的叛军几乎将奥利弗的军队全面击溃时,巴特亚尼伯爵的十字军团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了巴斯,随即旺代公爵突率大军以勤王的名义兵临城下,巴斯被纳入旺代公爵的保护范围。随后传闻已死的女王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并在巴斯召开议会,命令旺代公爵亨利为临时摄政。

亨利的大军在第二日就开赴前线扫荡叛军,奥利弗的残余势力已经无法再独当一面,而克卢安人却还是棘手的敌人,现在女王的告令已经散发到全国各地,所有的萨弗勒领主都已携自己的军队前来加入清剿叛军的行列,战局瞬时被扭转,从女王复出开始,萨弗勒又有了强而不倒的支柱,原本雄赳气昂的克卢安人现在也开始撤退了。

听完这些,我不敢相信女王竟没有死,地鹰告诉我,其实女王一早就在宗教叛乱中获救,奥利弗抓住的不过是女王的两个贴身女官和黑尔伯爵,只不过狡猾的奥利弗借机宣称女王已死,开始发动叛乱,他一面搜寻女王的行踪一面以女王的名义调集王室军队,迫不及待的想要掌握形势。

与此同时,女王在其心腹的保护下在敌营中潜伏,坐视奥利弗与克卢安人争斗,在他们两败俱伤之时才出来总揽大局,旺代公爵此时前来护驾真是把握了最佳时机,迫于形势女王必须从全国的混乱局面中选择一个有力的军事支持,而无论从威望和实力来说没有比亨利更合适的人选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日突然生病了,秋老虎要人命啊~~~

弗雷安下一章应会出现,毕竟很快就结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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