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紫城旅游,顺便接了个短剧角色。”沈渔语气平淡地说道。
下一秒,
听筒里传来一声声国粹:“卧槽卧槽卧槽!水鱼你去旅游竟然不带上兄弟,一个人旅游那?旅游吗?那?...那?...”高帆挠著脑门怎么也想不出来该接什么话。
“算了不重要,水鱼你旅游咋不喊上哥们儿呢。”
“哥们儿虽然钱不多,但请你喝个雪王完全没问题啊。”
“水鱼你说,你是不是怕给哥们儿增加经济负担才没喊我的?”
“......”
高帆嘴里输出个不停,沈渔越听越无语,这都是啥啊。
半晌,
趁高帆说累了喝水的间隙,他深吸一口气道:“我和我爸妈一起在紫城。”
爸妈?
叔叔阿姨!
草!
“水鱼你咋不早说,你早说我就不用说这么多了,一口气说下来差点没渴死我。”高帆用抱怨掩盖自己的尴尬。
沈渔翻了个白眼,“你给我开口的机会了不?”
“嗨呀,这都不重要,那水鱼你和叔叔阿姨好好玩,等你回来咱们再约。”
“对了,你是不是说接了个短剧来着?”高帆就像是间歇性失忆患者,这么久功夫才想起来这一消息。
沈渔揉了揉眉心道:“嗯,详细的等我旅游回来再说。”
——
“何羽书,继续刚才那一段的拍摄。”一到片场,吴迁威严的声音就传送过来。
沈母凑到沈渔耳朵边感叹道:“儿砸,没想到吴导笑起来傻乎乎的,一到拍戏这专业事上,一整个大变脸,瞧着还怪唬人的嘞。”
沈渔看了眼监视器后的吴迁,又想到之前遇到过的张谋和田一周。
“当导演的在自己专业这一块,肯定要严肃认真些。”
管着片场几十号人,哪能没点能耐?
说话间,
何羽书走到了镜头前。
这一幕是男主角秦亦寒在书房工作,心脏病犯被管家发现的一幕。(拍戏过?用角色名代替)
秦亦寒正伏首在书桌上审批文件,看到不对劲的地方,青色的唇瓣紧抿住,彰显主人的薄怒。
突然,他眉头皱起,心脏处似有一把钝刀来回割锯,呼吸瞬间沉重,钢笔“啪嗒”掉在桌上,右手本能地按压在胸口上,由轻到重,像是这样就能将那股钝痛按压消磨殆尽。
但实际是,那股钝痛越来越深重,额角渗出噸噸麻麻的冷汗,他忍着痛拿出抽屉里的药丸,倒出几颗……
正要咽下之际,整个人骤然倒地,视线越来越模糊……
就在这时,书房门从外推开,管家发现秦亦寒倒在地上,连忙拨打了急救电话……
“咔,这场戏过了。”
沈母激动地说道:“儿砸,你看到没有,何羽书演得可真好哟。”
“好吗?也就那样吧。”沈渔还没说话,一旁沈父撇撇嘴说道。
“这还不好?老头子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沈母反驳道。
“我就说说,你这么急干啥?”沈父硬气了一回,没怂。
沈渔佩服地看了眼沈父,随即默默在心底给沈父点了个蜡。
接下来,沈父因为和沈母意见不同,迎接了一波来自沈母的“降夫十八拳”。
沈渔:……
脚步往外挪了挪,避免沈母上头伤及无辜。
这时候,吴迁走过来,“沈渔,待会儿要去医院拍摄,我们只借了一个小时使用权,正好你的医院戏份一?拍了。”
“好。”
很快,大部队跟着剧组移动,在紫城人民医院布了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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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渔从化妆间被推出来时,沈母差点直接哭出来。
只见沈渔穿着剧中白斯年的高中校服,白色校服上全是斑驳血迹。
衣服下摆和校服长裤是破烂,齐整不一的模样。
腿更是做了特效装扮,看起来就像是原本的两条大长腿变成了瘫软烂肉。
脸上贴了块猪皮,上面画著脸皮破烂后,牙齿外露的妆容。
头顶更有血迹不断滴落下来……
沈母捂嘴,眼底泪光闪烁:“这,这……”
当沈渔这番模样出来时,她下意识脱离了剧情,将本人带入了进去。
“妈,我没事,都是化妆…没吓着你吧?”沈渔安慰的声音一出,沈母逐渐回神。
“没,没有。”沈母回道。
内心不断提示自己:这只是演戏,这只是演戏,这只是演戏!
他儿子好好的,才没有出事,都是演戏!
吴迁看到沈渔出来后,直接喊道:“医院第一场,第一幕开拍!”
两副急救担架噷错而过,一担架上是唇色发青,脸色苍白,紧闭双眼,不省人事的青年企业家秦亦寒。
另一担架上是浑身血迹,额头还在滴血,双眸紧闭,不知是生是死的少年白斯年。
画面一转,
医生面带惋惜,对时微末饰演的女主许锦道:“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许锦伤心欲绝,紧贴墙壁滑坐到地上,头发凌乱,身上带着血迹,眼神中是死一般的平静。
眼睛一直盯着显示著“手术中”的手术室。
不是尽力没救了吗?
为什么还没把斯年送出来?
手术室为什么亮着?
难道……
她麻木的双眼里涌出些许期待,是不是还有…救。
啪嗒——
手术灯熄灭,门打开,盖着白布的床推了出来。
许锦所有的疯狂都被掩盖,她伸手颤抖掀开白布。
露出那张和她在孤儿院相伴数十年的脸,以前那张脸上或笑或沉默,但现在那张脸只有泛著青的苍白之色。
不会笑……也不会再喊她“小锦”了。
许锦情绪濒临崩溃,就在这时,医生走过来,递给她一张“器官捐赠书”。
“许小姐,我们遵从白先生生前意愿,将他的心脏紧急移植给了匹配的病人。”
“由于事态紧急,我们已经通过特殊途径取得了合法合规的移植条件。”
许锦猛地抬起头,声音嘶哑:“移植给了谁,斯年的心脏移植给了谁?”
“抱歉许小姐,根据现行法律,我们不能告诉你。”
“请节哀,许小姐。”
镜头最后,是许锦丧失活下去的动力,往医院天台走的背影。
“咔!”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哭死我了。”随着吴迁一声喊,一些感性情感丰富的人控制不住的哭出了声。
“白斯年好惨,孤儿院长大,刚和小许锦确定恋爱关系,结果就被车祸带走了生命。”
“有情人就不能终成眷属吗?”
“破编剧!”
“对,都怪编剧写?。”
编剧:嗯?关我啥事,是笔有自己的想法,我只是尊重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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