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别碰我(1 / 1)

沈熙看着气氛不太对,忍不住戳戳鹿瑶的肩头,“瑶瑶,你觉没觉得,你们班要输了?贺霆川像是在故意找茬?根本不给裴执机会。”

鹿瑶头都没抬,在看英语课本,“是吗?他是把对我的气都撒到了裴执身上?”

上辈子她可是见识过他的,谁得罪他都将付出惨痛的代价,别说是在球场上虐渣渣,他可是什么可怕的事都做得出来。

她忍不住抬头,凝眉看着自己班那几个小可怜,想了想,接过班长手里小喇叭站起来,对着台上的小渣渣们。

“六班,加油!裴执加油!你最帅!”

“王硕!酷毙了!”

“林秋池!加油呀!别看我,看球!赢了球晚上我鹿瑶请全班吃大餐!”

她软甜娇美,以前眼里只有贺霆川,从未下过凡,此时那坚定又温柔的嗓音像兴奋剂一样,瞬间点燃了六班球员的心。

六班的几个青筋暴起,双目赤红,直接开?,不管不顾杀疯了!

可有人更狠!

到最后,鹿瑶每念一个男生的名字,贺霆川就进一个球。

鹿瑶挥舞著荧光笔,俏生生的美腿迷晕了所有人,“裴执!阿执加油!!!”

贺霆川冷著脸,一个球失控砸到了看台上。

直接冲著裴执砸了过去,可那球便冲著鹿瑶飞过去。

堪堪与她擦身而过。

带起凌厉的风!

裴执双目猩红,“贺霆川,你干什么!”

球,在身后砸下,弹起,滚到鹿瑶脚下。

现场,气氛瞬间压抑到死寂。

贺霆川穿着黑色球衣,冷酷的少年浑身都充斥着狰狞的棱角,看起来很不好惹。

这球,鹿瑶是不会捡,其他人就更不敢捡。

大家便看到贺霆川阴沉着一张脸,踩着篮球鞋,一步一步越过球场走过去,那沉稳的脚步踩在地面,一声一声,像来自地狱的钟声。

直到他翻越护栏,长腿一步迈上三个台阶,直逼鹿瑶。

裴执直接堵到鹿瑶面前,以为贺霆川要打人,“我告诉你贺霆川,你别逼我动手。昨天晚上你跟温雪迎一起欺负她,我还没找你算账!”

“起开!”

贺霆川眸光幽幽,冷道。

短发上的汗水从额头流下,淌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从喉结到锁骨,一路往下。

裴执想?起贺霆川的衣领揍人,但是很快就被身后的鹿瑶阻止了。

“裴执,让他捡。你过来,这道题你不是不会吗?你过来我给你讲呀!”鹿瑶嗓音软哑,甚至还带着撒娇的尾音。

裴执瞬间心软的一塌糊涂,恨恨的咬牙,攥拳让开路,俯身去看题。

没有再给贺霆川一个多余的眼神。

这道题可是鹿瑶冥思苦想了一节课的成果,虽然是个笨办法,但胜在理解起来简单。

贺霆川英俊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单手直接抄球,轻轻一挑便拉球抄起来,稳稳的接在掌心。

长睫下的眸光低垂,不经意便落到鹿瑶的卷子上。

终于,嗤笑一声,“就你这水平,还想给别人当老师?”

裴执脸色黑的难看,抿唇不说话。

鹿瑶抬起眸,看向贺霆川。

他还保持着微微俯身的动作,离得她很近,她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炽热燃烧如火般的荷尔蒙,热度喷薄,擦过她的呼。

她冷笑,“我们渣子班的学生自然比不上你全校第一。贺同学捡完球了吗?捡完能不能让开,不要打扰我们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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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霆川薄唇不悦抿紧,眸光垂落到她的腿,又落到她的脚踝。

那脚踝看起来更肿了,“才一天你又虐待自己的脚了?是嫌自己好的太快?还是想鹿叔回来教训我?”

话落,他直接在她面前蹲下身,作势便要看她的脚。

鹿瑶受不了他这样的角度。

抬脚便要躲开,却不小心一脚蹬到他腿上。

“你别碰我!”

“再动一下试试!脚肿成这样,装什么?能多做几道题!”

贺霆川抬手?过一旁的外套盖住她的腿,幽幽的眸光扫过沈熙和裴执,冷笑一声。

很是鄙夷。

随后,直接丳起她的两条晃眼美腿,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直接抱着她就向医务室走。

所有人都震惊了。

温雪迎的脸色最难看。

「不是吧?!这次鹿瑶没有主动吧?是贺校草自己上去抱人家的?还拿球砸!」

「怎么看着是鹿瑶给裴执送水,贺校草吃醋了?」

「对啊对啊。温雪迎还在这呢!你们看温雪迎都要哭了。」

可贺霆川直接无视了看台上的所有人。

鹿瑶的脸色又红又白,自然感受到大家探究的视线,“你放我下来!贺霆川!”

贺霆川浑身硬邦邦,“继续?!看看有谁敢来救你!”

她越挣扎扭动,两个人之间肌肤的摩擦便越发升温。

她死死咬著唇,视线看向他冷戾如刀般轮廓分明的下巴,心都乱了。

鹿瑶不知道贺霆川想干什么!

可为了避免他把事情闹大。

她只能故意装死,干脆闭着眼睛不去再看他。

直到被他抱到医务室,被他放到病床上。

她以为贺霆川马上就会松开她,却没想到,少年凛冽的气息不但没有散去,反而更近。

鹿瑶抬手便要将他推开,脸颊红透,“你起来,你干嘛?”

贺霆川漆黑的眸光注视着她娇嫩的红唇,眼底却是讥诮的冷意,“声明是什么意思?”

鹿瑶不喜欢这样的姿势。

心特别慌乱,“你不知道吗?那我解释一遍,就是关于我们俩以后的关系,我已经在校园墙上澄清了,说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如果我做不到,就向温雪迎下跪道歉,并且滚过学校。”

闻言,贺霆川眼底翻滚的情绪凝滞了片刻,竟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凉意。

他没继续禁锢着她,而是缓缓直起身,立在病床边,居高临下睨着她。

他冰冷的薄唇抿成一道沉暗的弧线,笑笑,“为了跟我划清界限,挺豁的出去。”

不再看她,他的视线透过车窗看向球场,“怎么?真准备放我自由?”

所以,从前她对他的百般讨好,不过是少女的一时兴起。

只是玩玩而已。

她才十八岁,还未定性,今天可以跟他玩,惹她不高兴了明天就能换别人。

这就是她鹿大小姐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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