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远走在村子的路上,此时村子阴气少了许多,真是人生如戏,他没料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不过这好像也是一个挺好的结果。
走到十字路口时,又下起了暴雨,这次比上次还要猛烈,直接就是暴雨倾盆,二人快步跑到车上,但衣服还是湿透了。
牛清怡抽出纸巾,擦拭著身上的雨水,李修远则把上身脱光,把衣服仍在地板上。
他瞥了后座的牛清怡一眼说道:
“你不冷么?”
“不冷。”
李修远笑着说道:
“后备箱有毯子,你把衣服脱了,盖著点,我不会偷看。”
她小脸一红,哦了一声,坐在后座上开始脱衣服,而李修远通过后视镜看的一清二楚。
“呸,想什么呢。”
李修远心里说道,急忙把头转到一边,看着车窗外的雨景。
牛清怡从后背箱拿了一个毯子,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坐在后座上。
外面电闪雷鸣,雨越下越大,牛清怡小声说道:
“李先生,你不会着凉吧?”
“我没事。”
“你要么......也来后面吧。”
她抿著嘴,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用,你自己在后面吧。”
其实李修远很想到后面,她可是什么都没穿呢。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忍住了,他有些看不上牛清怡。
牛清怡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面对一个什么都没穿的女人,竟然无动于衷,心里在猜想,他是不是心理上有病,或者喜欢男人?
有些女人呐,看到一个对她没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就开始胡思乱想,其实应该多从自身找找原因。
雨下的很大,李修远盯着窗外的雨景,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觉时,老道士又和他托梦了,告诫他这件事让他不要管,轻则一身修为尽失,重则性命不保,他并没把老道士说的话当回事,继续做他的美梦。
天亮后,雨停了,阳光透过车窗,?醒了二人。
李修远穿上衣服,打开车门下了车,让牛清怡留在车上换衣服,在车上睡了一夜,浑身都是酸的。
二人用矿泉水稍微洗了把脸,吃了两块面包,便准备解除封印,牛清怡轻声问道:
“李先生,听楚月说有四个镇物,能找到吗?”
“可以,那座桥就是阵眼。”
李修远指著村口的石桥说道。
“阵眼?”
牛清怡不解。
“阵眼就是阵法的中心,整个阵法最关键的部分,只要把阵眼破开,整个大阵就算基本破开了,到时候再找其他镇物就容易了。”
牛清怡点了点头,二人来到石桥边往下看去,河水很浅很清澈,透过水面隐约可以看到水下面有个兽形的东西。
“你在上面待着,我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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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远从石桥上跳了下去,把鞋脱了挽起裤腿,向河水走去。
刚下到河里,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河水冰凉刺骨,让他有些受不了。
他稳定一下心神,迈步向兽形东西走去。
来到那东西旁边,他俯下身查看,这才看清楚是什么东西。
一个似龙非龙,似犬非犬,头生独角的朝天犼,是华表上的一个神兽,在帝王陵墓中较为常见,帝王陵墓中,一般会有两个朝天犼,分别立于神路两侧,向北而立。
朝天犼朝向外面的叫望君来,意思告诉后世子孙莫忘祖先,常来祭奠,朝向陵寝的叫望君归,告诉后世子孙不要悲伤,保重身体,以国事为重。
因为是神兽,所以都是帝王专用,普通人绝对不能用。
桥下面的朝天犼是面对村子,所以是望君归,但是在桥下背光处,就不是用来望人了,而是用来镇鬼。
楚月曾经说只有小雨可以离开村子,但并不能离开太远,就是因为这个朝天犼的缘故,有它在,这里的阴魂不可能离开,除非藏于人的体内。
李修远一阵心惊,那个老道士真是胆大之人,这东西是帝王物件,除了帝王之外,没人敢用它来做镇幕兽。
这东西属龙子,不仅能镇魂,还能镇人,如果不是帝王,根本就镇不住它,而且还会遭到反噬。
老道士用它来镇压楚月,虽然能镇压住,但他自己也将受到反噬,最少折寿十年,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为了一群刁民,值得么?
或许这就是道家的慈悲之心,被刁民蒙蔽了双眼。
李修远仔细观察了一番,这个朝天犼不是很大,不过它却是用铁汁固定在石头上,所以用手是取不下来的。
想了一下转身走上岸边,回到了石桥上,牛清怡紧张的问道:
“怎么样了?”
“找到了,就在下面。”
李修远径直走到车后面,把后备箱里的朱砂,黄纸,毛笔取了出来,放在车盖上开始画符,画了几张破印符后,又画了一张护身符。
画完符后,把护身符递给了牛清怡,严肃的说道:
“你拿着护身符,坐在车上不要动,破阵的时候会产生煞气,对你身体不好。”
交代完以后,径直向河边走去,来到朝天犼旁边,拿出一张破印符,直接将黄符扔在水中。
黄符落在水中,桥下煞气一震,朝天犼瞬间失去了作用。
李修远搬起一块石头,举过头顶,狠狠的砸向朝天犼。
扑通一声,朝天犼被李修远从石头上砸掉,头上的角也被砸掉了。
然后把朝天犼拿了上来,走到石桥上,狠狠的摔在地上,直到把它摔碎才罢手。
牛清怡从车上下来,疑惑的问道:
“这样就算把阵眼破了?”
“也没感到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那是因为你带着护身符呢,跟我来。”
李修远二人先是来到十字路口的路灯下,掐指一算,径直向北边走去。
白天的村庄荒凉无比,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荒草枯树,还有几只野狗在村子里晃荡,个个瘦不拉几,一看都是吃一顿饿三天,它们似乎有攻击李修远,牛清怡的打算。
李修远并没有当回事,几只野狗而已,只要它们敢冲上来,立刻让它们下去陪戏班子的人。
不一会儿,二人走到一处破落的宅院前,李修远一脚把门踹开,院子里长满了杂草,房子已经塌了,看上去特别荒凉。
牛清怡轻声问道:
“是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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