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康雨筠还小鸟依人般黏在卓文阳身边，叶先生三位一离开，顿时离卓文阳两米远。卓文阳目瞪口呆地看着康雨筠：“你这什么意思？玷污了我的名誉陪着你演戏，你还这么对我？康雨筠，你的良心，大大的坏。”

卓文阳的态度很熟稔，康雨筠也没了平时端着了的感觉，嗤笑道：“跟你站在一起，到底是谁玷污谁的名誉还说不准呢，不然你问问宋泽远。”

宋泽远：“都离我远点，免得溅我一身血。”

纪晓舒听到“血”这个字，立刻看向夏欣柔，便问她“你现在是想回家让你妈看看你这张脸呢，还是跟我回家？”纪晓舒问。

夏欣柔皱着眉，慢慢的转头，看向了卓文阳。

纪晓舒也瞪向卓文阳。

卓文阳发现纪晓舒的眼神，连忙抬头对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大声说：“居然已经这么晚了，那我先回——”

“等等，你不准走，我们好好谈一谈。”

“那我能走了吗，毕竟剩下都是你们的家事了。”康雨筠问。

纪晓舒开玩笑：“不要你的卓文阳了？”

“不要，我可不敢要。”康雨筠扫视一周后，直接摆摆手，自顾自地走了。

临出门前，她特意转头对夏欣柔说：“不要忘记去医院做个检查。”

来来去去，休息室里，就只剩下四个人。

夏欣柔说：“正好，够一桌麻将的了。”

纪晓舒忽然严肃起来，盯着夏欣柔的眼神，像是她做了件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而卓文阳就是那个帮凶同谋。

夏欣柔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便认命地说：“我们能不能回去再谈？我都快站不住了。刚经受过肉体上的摧残，现在又要接受灵魂的拷问。”

夏欣柔慢慢走到更衣柜前，看了眼手机，找到该找的柜子，输入是密码。柜门“噔”的一声弹开了。夏欣柔从里面掏出一个黑色的运动包，她刚拽出来，那个包直接掉到了地板上。

卓文阳走过去帮她拎起，皱眉说：“你在里头装铁饼了，这么重？”

“这里面都是我的血汗钱。”

卓文阳以为夏欣柔是在开玩笑，把运动包仍在地上，拉开拉链，果然露出里面一叠叠半旧的钞票。纪晓舒看看是夏欣柔脸上的伤，蹲下将拉链拉上。

纪晓舒一手挽着宋泽远，一手牵着夏欣柔，虽然这件事还没有完，但两个重要的人，都在自己手中攥着，纪晓舒再一次觉得安心了。

等四人到家之后——连卓文阳也没逃过去，孙姨还没有睡，一见着纪晓舒就说：“年级大了，不能这么熬夜了，既然太太和先生回来了，那我就去睡觉了。”

不过，等见着夏欣柔那张脸后，又连忙弄来了冰块、冰袋、点心、宵夜……

夏欣柔朝孙姨直笑。

“你这张脸，就不要笑了，”纪晓舒说，“不用忙了，孙姨你好好休息。”

纪晓舒与宋泽远坐在一起，夏欣柔与卓文阳坐在一起，两方人的气势都不一样。

夏欣柔偷偷伸出手，摸出一块饼干开始啃，突然“哎呦”一声捂住了脸颊。

纪晓舒连忙问：“是不是牙齿，牙齿被打松了？”

夏欣柔摇头：“不四，吃得太快，咬住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