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抽哪门子筋了？”卓文阳跷着二郎腿说，“你说跑就跑，东湖的事情怎么办？我这么忙的人，没多少时间放在这个项目上的。”

“你忙什么了，整天不是往宋氏跑，就是往我家里躲。你家大哥这一回来，直接就把卓越整个扛肩上，更没你什么事情了。要不我跟我家老爷子谈谈，你进宋氏算了，他正好觉得没人继承家业。”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如果我说要离开卓越，我们那一大家肯定夹道欢送。”卓文阳虽说是开玩笑，但脸上隐隐有烦心的意思，“不然，我跟着你一块混得了。”

说着，卓文阳来了精神，放下二郎腿，探身趴在书桌上：“你缺人吗？”

宋泽远摇头。

“缺办公的房子？”

宋泽远继续摇头。

“那缺钱？”

“这个就更不缺了。”

“那你算什么艰苦创业，亏那个小矮子从昨天就担心你要带她姐妹喝粥吃咸菜。”卓文阳看宋泽远将一叠照片放在牛皮纸袋中，“你还在查沈阿毛？你为什么觉得他会跟你爸爸的案子有关系？”

“彭开成提过有人帮何向瑞干脏活，我觉得就是这个沈阿毛，从盛林开始，一直到现在，就是不知道是何家没摆脱掉他，还是他没摆脱掉何家。”

卓文阳一直就知道宋泽远决定的事情，轮不到别人置喙，再说这事，算是私事，卓文阳再没眼色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多嘴。

卓文阳换了个话题，问：“你老婆呢？”

“在公司。”

“还真是当天和尚撞天钟，你这个实习生可比我那个强太多了，有一半的时间在请病假，她就是想去，那副样子也不敢让她去上班，不然以为我们卓越背地里在做什么违法犯罪的活动。”

“当初拿走她简历的时候，你那时候不是挺得意的么，现在后悔也晚了。你们两个还真是一对，两个都不正经上班的。”

“这不是有后台么，赶紧把东湖的材料交给我，我今天要回家，我们家老头子给老大办了一场聚会，估计有相亲的意思。我要去看看都是什么水平的。”

卓文阳走了一个小时后，宋泽远问孙姨：“晓舒有没有说会晚点回来？”

“没有。”

此时比平时已经晚了半个小时，宋泽远给纪晓舒电话，却提示关机。

宋泽远给办公室打了电话，早就过了下班时间，没人接听。

宋泽远直接打给陈宁霜。

“陈秘书，晓舒是什么时候离开办公室的？”

“刚下班就离开了，宋总，有什么问题？”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至少一个小时前就该回来了。

“那她有没有提过去哪里？”

宋泽远不抱希望地问，没想到陈宁霜竟然能回答地出来：“下班前她好像接了一个电话，听起来像是要跟朋友见面小聚的意思。”

宋泽远听到这个答案之后，知道她肯定是和夏欣柔在一起，心中的一块石头是落地。他挂了电话后立刻联系夏欣柔。

“这位老板，您有什么事？”夏欣柔问。

“晓舒的手机没电了，把手机给她，我想和她说几句话。”宋泽远站起来，一边说，一边在份文件上标注要点。

“你老婆没和我在一起。”夏欣柔疑惑地声音传来，宋泽远手中的笔落在文件上，笔尖向下，划拉出一条曲折的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