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也不要说相声了，”纪晓舒打断两人，“如果这样重视利益的话，何家为什么还没放弃万蕙？何向瑞还要卖惨给媒体？”

“也许是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更可能的是，何向瑞害怕万蕙把何家给出卖了不敢放弃万蕙。”

邓嘉云不经意的一句话，点亮了纪晓舒的昏沉沉的脑袋。

万蕙作为主谋被判刑的话，她的青春、整个人生就彻底完了，让万蕙这么虚荣的女人，暗无天日的蹉跎完自己的青春，简直是要她的命。

——何向瑞蹦跶了这么久，也该注意一下腿脚别瘸着了。

邓嘉云问：“你想到了什么？为什么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邓经理，您可真会讲话……我要去自己的办公室给王顾问打电话了。”

“走之前顺便看看您那位助理的公司组织结构图做成什么鬼样子了。”邓嘉云好心地提醒。

纪晓舒表面上没理会邓嘉云，经过大办公室回办公室的时候，特意看了方燕一眼，发现她正低着头，一副认真苦干的样子。

等到人走进办公室坐下的时候，纪晓舒才意识到方燕只是低着头，眼睛根本没有盯在电脑屏幕上，完全不知道在干什么。

纪晓舒给王铭打电话，直接问他关于何向瑞到底查出来什么了。

“从他的账户上看，没有任何线索。”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难怪他现在，除了登报诉苦卖卖惨，真是一旦都不担心自己被查出来，那么多钱，不可能突然就消掉蒸发掉。”

“所以警方现在正在查他的匿名账户。有一件事，何向瑞现在除了跟媒体接触比较多之外，他最近在找一个人。”

纪晓舒本以为王铭会直接继续往下说，没想到他竟然停下来了，她只能开口：“什么人？”

“宋太您应该不知道那个人，是何向瑞原本的一个手下，叫沈阿毛。”

纪晓舒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他是什么人？”

“这个沈阿毛从盛林时期就开始跟着何向瑞了，跑腿、打手那类人，之前宋先生曾经让我查过这个沈阿毛，就是一个老混子。”

听到王铭这么说，纪晓舒似乎有点印象了，“是不是在何浩睿没被霍先生打折腿前，他身边那个獐头鼠目的瘦男人？”

“对，就是他，估计是看何向瑞要倒了，就先跑路了。”

“那何向瑞找他是为了——”

“这些人，十有八九就是为了一件事——钱，可能是沈阿毛卷走了何向瑞的钱，但也不是绝对，毕竟这人跟了何向瑞这么久，肯定知道一些何向瑞不敢让别人知道的事。”

纪晓舒觉得王铭说的有道理，然而挂上电话后稍微想了想，又觉得这些全是猜测，纵然逻辑上没有任何的漏洞，那也不是事实。

纪晓舒在一张纸上写上何向瑞、何浩睿、万蕙的名字，然后把沈阿毛的名字写在了三人中间。何向瑞到底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要找沈阿毛？万蕙与何浩睿交往，会不会也跟这个在何家父子身边的沈阿毛有联系……

纪晓舒在何浩睿名字上画了一个方框，然后把万蕙与何向瑞的名字之间连上一条线，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