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雨筠没有过多的聊自己的感情，反而与纪晓舒联合起来一起拷问卓文阳。

卓文阳一人难敌一双，在循循善诱，软磨硬泡之下说了许多，说到最后，他自己终于反应过来了，对纪晓舒说：“这种话你绝对不能告诉夏欣柔。”

纪晓舒奇了，好笑地问：“为什么你只特意提醒我？在座的几人都听到了。”

“除了嫂子你之外，没有人会说这话。”

纪晓舒点点头，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夏欣柔如果知道卓文阳说了什么的话，那只能是从她的嘴里说出去的，卓文阳以为纪晓舒的这个点头就是答应不告密的意思，放下心来。

纪晓舒没有提醒他，却看见康雨筠对自己露出一个明了的喜爱荣。

几人到了晚九点左右散了，纪晓舒不知道这不是长期之内见康雨筠的最后一眼，先好好地看了她一遍，然后说：“照顾好自己。”

这话一般还轮不到纪晓舒对别人说，康雨筠听到之后，朝她露出一个笑容，同时对纪晓舒与宋泽远说：“我会的。”

卓文阳：“我送你回去，先等我叫给人，把我的车子开回去。”

康雨筠没拒绝，纪晓舒与宋泽远看着这两人一起上了康雨筠的车子。他们还没上车，纪晓舒注意到一辆车跟在康雨筠的车子后面开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么一件小事。

纪晓舒今天聊天，大半时间是在用脑筋飞快地转着聊，从警方再到乔梦倩，说的每句话都要进过脑袋。她疲惫地靠在宋泽远的肩膀上，对他说起短短的一天却与这么多人联系过了。

宋泽远问：“警方为了退给何浩睿敲诈乔梦倩的钱，而来找你了解情况？”

“是这样。”

“有个同姓的亲母亲不去找，反而来问你。”

“不止，就连乔梦倩也给我打了电话，太巧合了。”纪晓舒认真想了想，恍然想起乔梦倩并不是因为何浩睿的威胁才出国的，她明明就是在何浩睿死了之后，才新年期间离开的。这两件事发生在一前一后，除了因为乔梦倩出国一事，乔雅素又来跟自己闹了一场之外，纪晓舒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因为记得有些不准确。她既然不是因为何浩睿出国的，可能也不会因为他而回来。如今她再关注——难道是之前她真正出国的原因已经支撑不了她继续待在国外的决心了么——到时候最开心的人绝对就是乔雅素了。

纪晓舒将脸埋在宋泽远的肩窝里，为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她不愿在这种时候再想起纪家与何浩睿，但是宋泽远并不，他问：“乔梦倩在电话中说了什么？我并不认为她只是想联络一下姐妹之情。”

纪晓舒听到“姐妹之情”四个字觉得很讽刺。她枕着宋泽远的肩膀摇摇头，“当然不是，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警方已经联系到了她，不过她应该是不愿意和乔雅素聊这些，毕竟乔雅素只会一件事，就是让她回家。大概他只能找我聊了。”

她一直低着头，声音也越来越低，没注意到宋泽远微微垂头看向自己的眼神，明明知道些什么，却没有说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