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胭还是笑:“师兄也是一时没想起来,而且同门理应,互相照应!”
鸡叫第一遍,任胭已经梳好了两条长辫。
对门豆腐坊的婆婆推窗叫她:“任姑娘,上大娘这来吃豆腐脑儿啦!”
杜立仁领着俩徒弟来时,预备着挑错。
“嗳!”
她从窗根底下拎了个小罐,扣了门栓上对门吃早饭,风正吹起她头绳上的蓝穗子。
“您上回给的韭花,我用刚磨的姜盐辣椒末给瓮这罐里了,过五天成了酱,您吃的时候舀一勺。”
任胭边说边将手里剥好的花生米拍碎,和着萝卜干撒豆腐脑里,再浇两勺卤子,就是俩人的一顿早饭。
婆婆笑:“都便宜我了,这卤子还是你做的,比外头买的好。”
“我还天天上您这填肚子呐!”
任胭三两口吸溜完,洗干净碗,再把模子搬到独轮车上,拴在磨盘边上的驴子拿嘴来拱豆包布。
她薅把它脑袋上的绒『毛』,冲屋里笑:“大娘,豆腐给您搁好了,我上工去了!”
守礼温和,只是表象。
婆婆站门口,往她兜里揣个纸包:“这个拿着,姑娘家吃了好。”
红通通的碗碗糖,看着就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