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睡梦中少女眉头紧锁。
蚕丝被在蹂躏下了成一团抱在怀里。
脑海中一片混沌。
有一道隐约又急切的声音在耳边说著什么,断断续续的,只能听见只字片语。
“你……剧情……入侵……”
那声音沉闷,像是被一只手死死捂著。
“……林真真……换……”
好像听见了林真真的名字。
她试图听清,却头疼欲裂,越努力去听越是炸开般的疼。
半晌,那声音渐渐平息。
“月儿,月儿。”温润的男声在黑暗中响起。
明月睁开眼。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过,朦胧的打在一个人的身上。
男人坐在她的床边,长发披散,素衫裹身,冰肌玉骨,清清冷冷,似皑皑白雪。
“你怎么在这里。”声音微哑。
明月刚出声便察觉到喉间的不适,忍不住轻咳两声。
沈长风起身倒了杯凉茶水,扶起她一点一点儿喂进微张的小口,“担心你再被偷走。”
吞咽不及,茶水顺着嘴角溢出。
沈长风眼眸微暗,拇指轻柔的为她拭去水渍后并未离去。
带着薄茧的手摩擦娇嫩的唇角,磨出一小块儿红。
“现在看来你才是偷我的那个。”明月借着月光,能清晰的看见他含着欲色的冰眸。
男人毫不避讳,甚至调笑她,“嗯,我来偷人。”
偷人。
明月拿开他在唇上作乱的手,“快走吧,要不一会儿我?人抓你。”
她复又躺下背过身去,扯了凌乱的蚕丝被包住身子,把头也蒙住了。
沈长风看着小小的一团,“不走。”
女孩儿闷闷的声音传来,“你这是非法入侵。”
“我担心你再做噩梦。”
“……”
“清早我就走。”
沈长风看着女孩儿又把被子揪下来,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秋水般的眸直直盯着他。
“你说,林真真跑到哪里去了?”
似是没想到话题转变的这么快,沈长风摸摸她的头,思索了一下才道:“很奇怪,至今没有她的下落。”
“很可能是死……”
“她没有死。”明月打断道。
沈长风意外的看着她,“为什么?”
“直觉。”
“嗯,我要更努力的找到她了。”男人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提着她的头来见你。”
明月忙摆摆手,“还是不要了。”
想到男人提着一颗和她很像的头过来的场景就汗毛直立。
“那把她活捉,任你处置。”
明月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我不想再见到她。”
正说著,忽然身子一重。
男人坐在床边倾过身,胳膊撑在她头的两边注视着她,“要求好多,是不是得给我点儿甜头才公平。”
坚实的胸膛若有若无的贴在她的胸脯上。
“你……我不要你帮我了。”明月感到微微的异样,羞臊的用小手虚虚抵住他。
“不要我,要谁?”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面孔和她不过五厘米的距离,发丝垂落在她的脸上。
鼻尖尽是男人身上的檀木香。
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我不会放过她。”
“任何试图伤害你的人,都不会放过。”
男人的眸倒映着明月的脸,他的眼里似乎只容得下眼前之人。
明月移开视线,“我知道了。”
“给我奖励,月儿。”他的唇几乎贴在了她的耳边,感受她的瑟缩。
明月小声抗议,“又不是我让你帮我的。”
“我不管,”长风叼住她的耳垂厮磨,声音满是情欲,“我现在就要,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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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开她的被子,就见女孩儿睡裙凌乱的铺在腿根处,惹的他眼尾通红。
滚烫的掌心触及大腿,男人俊眸一动不动紧盯着身下的人儿,欲色要淹没了她,“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你主动,还是我自己讨。”
明月脸红的要冒热气,胡乱的捡起一个枕头往他脸上扔去,“你一点也不尊重我!”
沈长风轻松遏制住她的皓腕,用了?劲卸了她的力道,“尊重?月儿,扪心自问,你是不是自己也喜欢?”
明月被戳穿小心思,杏眸一瞬间瞪得溜圆,支支吾吾道:“你、你不要、不要血口喷人!”
“呵。”沈长风轻声嗤笑,随后彻底覆身而上。
他“刺啦”一声撕开床幔,不顾她的挣扎用其捆住她的手腕放到头顶,又蒙住了她的眼睛。
“你太过分了沈长风,你要做什么,我要叫了!”少女的声音带着哭腔,没有害怕,更多的是紧张。
“这么激动做什么,我说了,我要自己讨些甜头儿,不会真要了你。”
“待会有你叫的,宝贝儿。”
“乖乖叫长风哥哥,我能轻些,嗯?”
明月看不见沈长风面上饿狼捕食般的贪婪,身体轻颤著,却由于束缚动弹不得。
“做什么啊……我才不要……”她小声的嘤咛,似娇似嗔。
欲拒还迎。
又是“刺啦”一声,凉意倏然从裙下升起。
明月愣了两秒。
陌生的感觉席卷而上。
(此处省略一千字,移步wb)
……
直到少女疲惫的昏睡过去,沈长风才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
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他解开束缚着她的布料,把她抱到一边的沙发上,自己吭哧吭哧的换新床单,连同破碎的衣物裹进里面,然后又给她轻轻放到床上,找到一套新的衣物穿上,最后盖好被子。
这么一套操作都没给她吵醒,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沈长风一手抱着床单,一手支著露台边缘翻身而下,身轻如燕,十几米的高度跳到地面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他转身,对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几个黑影道:“时刻观察月儿的状态,一有不对立马传讯。”
那些黑影似乎无法说话,皆抱拳以示明白。
沈长风望向明月所处的方向。
其实他今天没想做那些,只是一靠近她就想做些什么。
他最了解他的月儿。
她生性肆意,被家族规训了十八年才压抑了天性,纵然性子清冷,内里还是个爱玩的。
所有压力在傅斯年的那一个月得到了释放。
就像开启了潘多拉魔盒。
可她还不完全放纵。
那他就来帮帮她。
她是夏娃,沈长风就是引诱夏娃吃掉苹果的蛇,让她清醒的沉沦于自己带来的甜蜜。
似乎,这样也很不错。
几分钟后,男人消失于夜色中。
……
明月不知道一晚上被喂了多少回水,早上起来的时候腰肢酸的像被人蒙着被子揍了一顿。
她掀开被子,发现已经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想都不用想是谁帮她换的。
真是太过分了,她以后再也不要理沈长风了!
想起昨夜沈长风在她意乱情迷时的低语,“你外面的佣人太无能,我给你留了几个死侍,尽管使唤他们,死了也没事。”
然后又埋头……
啊啊啊啊啊谁要他的帮助啊!!!
她看了看房间四周,没有人影,却没办法松口气。
待脸上余温退散后,她才唤道:“有人吗?”
四道人影齐刷刷的从屋顶跃下,悄无声息的站在露台门口。
明月一时没发现,一转头看见那几个人的时候吓得心都漏了一拍。
换了片刻后,她才蹙眉道“你们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们。”
四人皆是黑袍罩衫,脸也被面具覆蓋,看不见任何皮肤。
他们无动于衷。
其中一人拿出一块儿悬浮屏——明月认出来那是顾氏今年要大面积上市的产品。
悬浮屏上显示:我们奉沈少主之命保护您,恕不能从命。
明月无法,只好挥挥手,见此他们又瞬移般一下子无影无踪。
她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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