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莫蜀甚至不愿再看到张玖，打发下人将欠款银票如数噷给她后就赶紧带离府内。
“是不是那厮欺辱你了？”
莫蜀自己骗自己，因为二子根本不是被占便宜就非得嫁给对方的死脑筋。
“娘，你若是不赶紧想办法，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你可别嫌丢人！”
“儿啊！你是不是叫你大哥吓到了，觉得嫁给比咱家厉害的就一定受气？”
张氏最心疼孩子，急急变换各种角度分析。
“爹！你当初嫁给我娘的时候，不是因为娘优秀吗？怎么我就不能看中那张大人年少有为？”
莫钦爵本来的婚嫁观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好看，身材练得性感强健，文武皆修的自己并没有想要亲自入仕或是从军。
自己并不迂腐，整日强调什么依靠女子为生就是没有人生理想，困于后宅之中抢夺女子的宠爱就是没有眼界。
如果自己通过努力拿下一个优秀的妻主，整日相伴，耳鬓厮磨，照样可以间接参与朝局，女人征服天下，自己征服女人。
至于与众多男子分享一个女人的爱，谁若是纠结这个，才会一辈子和离八次！
放著大好的时光不去提升自己，整日想着一个女人有没有真心，什么是真心？
到时候张玖给自己生好几个孩子！
钱全都在自己这，书房随便自己进，什么要事都跟自己商量。
就不信当自己受了委屈或是莫家出了问题，她能不肝脑涂地的护着自己？
别管是什么舍生忘死的爱还是相濡以沫的习惯，妻主是用来干嘛的？
能做到这些，那就是最美好的伴侣了。
什么？你说她后院还有别的人？
哪个优秀的女人不被外面那些野男人如狼似虎的觊觎，多几个兄弟一起榨干她，守护好这个家，不是更好吗？
当然了，我努力让自己优秀，不就是想若是妻主只有一个上好的玉冠能够先给我，落水了只能救一个先救我吗！
“可是娘没觉得张玖像娘一样优秀啊？”
莫蜀觉得儿子嫁娶方向是对的，但是认人有些不清。
“那娘每天晚饭和爹说话时谈到张大人如临大敌的样子都是假的咯？”
“哼，这人剑走偏锋，诡诈狡猾，娘可不是怕她！”
莫蜀赶紧昂起头，在儿子面前可不能没面子。
莫钦爵也不是非她不嫁，又不是刚见过一面就为了她跟娘和爹抗争到底的话本里的男子，都是脑子灌风得了病，自己读了这么多圣贤书，岂会那样？
但，今天看了这人，还是蛮合眼缘的...
就算是为了理想抱负吃那口饭，逼迫自己咽下去不喜欢吃的，可真绝望，就像哥哥...
看自家儿子那势在必得的样子，莫蜀皱眉“这样吧，娘去探探口风，若是她对你主动求追不舍，也不是不能考虑。”
没错，要是对方跪舔自己的儿子，也许看在一往情深的份上，自己会成全一对佳侣。
莫钦爵想到对方今天滑不留手的态度，不是十分有信心，但最终垂下眼眸，不再言语。
......
阴差阳错的顺利通关，白捡了一家业绩的张玖，高高兴兴的回到官署。
没想到顶顶头上司徐肃在自己案边的客椅上坐着等自己。
“大人！”
张玖急忙打招呼，掂了掂茶壶，水是满的，温度不低，又顺手从抽屉中抽出一包上好的龙井，行云流水般给徐肃换茶。
徐肃喝着比刚刚下人伺候的普通茶叶香上不少的新茶，轻轻地打量眼前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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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姝丽，身姿挺拔，进退有度，聪敏善思。
“之前你收的欠款资产已经全部变卖完毕了，供给女皇陛下的秋猎绰绰有余，先把手里的名单放放。”
徐肃想起近日在陛下的推动下成功反将对方休弃的三子，吐出一口气“秋猎是一个从女皇陛下到下面所有的人都重视的事，
各个部门都会协助你，使的金钱也不用节俭，今年就由你督办吧。”
一个举国重视的公差，已经不能用肥差来形容了，在资金富裕的情况下，可以经常‘询问请示’女皇陛下，聆听圣意。
给所有的皇亲国戚、权贵世家安排什么样的出行规格，住宿条件，那都是进可攻退可守的权宜，结噷还是示威随便发挥。
张玖面露感激“谢大人栽培指教！但属下才疏学浅，虽有将大人视为理想目标奋斗之志，眼下却知道的确差距犹如天地。
若是能够为大人分忧，可否由戴信戴大人督办此事，属下在旁学习出力。”
看到徐肃沉默的看着自己，张玖又道“属下秉承自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的办差准则，
自是不敢替大人做决定，只是大人对属下寄予厚望，属下也不想在她人面前给您丢脸。”
说完就一脸孺慕和纠结之色看着老神在在的徐肃，不敢多言。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三子、还有朝堂之上对方当场不计前嫌的解围，以及此人眼下在皇女们眼中的炙手可热，自己有意卖对方一个好。
那么此刻看到这个不贪功、不冒进的年轻人，徐肃是真有点欣赏她了。
戴信和三殿下的关系自己岂会不知，对方一直想走戴信的路子进来，徐肃一直不拒绝也不支持的那么拖着。
后来因为偶然救了涂雨的儿子升了官，到了自己这，本以为越过自己接了收款这差事是想要在陛下面前出风头，肖想自己的位置。
现在看来，定然也是误会，如此不忘前人，有了好的差事先让年纪稍长的戴信去做，又岂会做出那种太过明显的低劣之事。
“就这么办吧，你去通知她吧，该怎么说你心中有数。”
张玖自然明白刚刚这段话不能叫戴大人听见，需要让对方知道是徐肃放手叫她去做的。
“属下明白！”
......
想要将所有朝廷欠款都收回，是一件工程巨大的事情，不仅需要催收，还要制定一系列政策有效的去防控。
光靠自己肯定是不行的，若是再派给自己几个得心应手的人一起去办差，才是正道。
但上面明显暂时没这个意思，张玖也只能慢慢摸索著女帝的想法，先一点点去干。
这边戴信接到通知后，斗志昂扬的操办起来，自己跟着徐肃干了这么多年，自是都知道需要做什么。
缺少的就是实际操控，这次有了机会，想来是徐大人年纪到了，有了荣休的打算。
那自己一定要办的隆重体面，气派周全，对了“我已向陛下请示过了，你那边的催收可以缓点干，先紧著秋猎。”
“属下明白！”
张玖带了猎场的图册离开，戴信分给自己不少工作，虽是信任也是责任，可不就是没时间管催收了。
但，官场也就是职场，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就是你的大大大老板噷给你一个工作，需要长时间完成，但每个阶段都要有一定的成果。
这时候你的直属领导过来分配给你新的任务时，顺嘴说了大大大老板教你做的那件事先停停，如果你直接信了！
那职场这张卷你只能拿零分退场了！
不是自己不信任戴信，而是所有的领导都是这样。
你先干直属领导的活，突然大大大老板忘记自己说过，或是根本就没说过叫你停了原来那个活计，问责下来，你反驳什么谁谁说您说的我可以先不干那个...那你就死定了。
你会得到一句：她说你就信，我和她，你到底听谁的？她叫你去死你去不去？
洪武第一牛马、张玖！只能白天为秋猎疯狂视察奔波，晚上继续整理卷宗，在休沐日上门做‘讨人厌’的催收。
和盖晨风挤时间约会时都捧著自己的胸给对方看“看给我累得，瘦了好多啊，连胸都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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