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渝丝毫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没等季杨杨开口解释就抢先一步：“早就不用了，我都已经熟悉路了，不过还是谢谢他。”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么多的端倪？
英子快憋不住脸上的笑容了，要不是方一凡眼疾手快将她拉走。
估计下一秒她就要全盘说出自己的发现。
和季杨杨说完再见，方一凡叮嘱磊儿先回二楼的家，他有点事情一会儿再回去。
说完，英子和方一凡并肩走进了电梯。
确认安全后，方一凡心有余悸地拍著胸口，“你可真是我的祖宗，怎么就这么藏不住事情呢？差点都让你说出来了。”
“我怎么了？”英子不解地皱着眉，“季杨杨就是喜欢小渝啊，这是事实有什么好隐瞒的？难道小渝不知道吗？”
“就是不知道啊。”方一凡无语。
“如果知道的话，你会看不出来他俩的情况？而且季杨杨不说肯定是有原因的，你想想离高考满打满算一百天的时间，人家可能想等高考以后再说呗。”
走出电梯，随着方一凡有理有据的分析，英子的眉头越皱越深，她似乎有些理解。
“也就是说，小渝可能对季杨杨没那种意思，说出来反而是种困扰，要是两个人都没朋友做怎么办？”
两人停住脚步，英子觉得心惊胆战，她差点就说出来了。
还好方一凡制止了她。
见英子的榆木脑袋终于开窍，方一凡冷哼一声，甩著身上的衣服，嘚瑟道：“现在知道我的确在某些方面的智商超越你了吧？”
打开门的瞬间，英子飞快地钻进去，转过头面带弧度完美的微笑，语气却咬牙切齿，“知道了，所以别忘了赌约你输了。”
“砰”一声。
方一凡盯着紧紧关闭的门，抬手摸著鼻子，小声嘟囔著：“不就是包一个月的零食吗？至于吗？”
隔天的晚自习前，吃完食堂的三个女生手牵着手在操场散著步，陶子提议去超市买点什么零食，准备晚自习吃。
英子却伸手拦住她们，笑得神秘兮兮，“不用，散完步回班里，自然会有人给我们送零食。”
姜渝和陶子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英子又搞了什么东西。
回到班里，三人果然在英子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大兜零食。
“英子，我记得今天不是圣诞节吧？”陶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翻著塑料袋里的零食，“难不成你的圣诞老人来晚了点？”
再晚也不会从冬天跑到春天吧？
英子拿了瓶旺仔牛奶，拆掉吸管外的塑料包装，插进牛奶盒后却递给了一旁的姜渝，“这个给你。”
姜渝一愣，“谢谢。”
她接过，却没着急喝，眨着眼睛，眼底写满了促狭，“英子，这是谁送给你的啊？不会是我们不知道的哪个追求者吧？”
“呸呸呸。”英子赶紧否认道：“是方一凡，他跟我打赌打输了，我让他包我一个月的零食。”
“所以你们这一个月都不用买零食了，想吃什么跟我说就行了。”英子拍著胸口，颇有霸总气势。
陶子撕开牛肉干的包装袋，咬下一口，“你和方猴儿赌什么了？”
赌什么？
英子的视线下意识地落在正喝着旺仔牛奶的姜渝身上，突然升起一股没底气的心虚。
难不成说赌季杨杨是不是喜欢姜渝？
“不可言说的秘噸。”
她挑了好多袋子里的零食，抱着统统倒在姜渝的桌子上，“小渝，这些都给你了，想吃什么随便吃。”
“不用跟我客气。”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英子霸气伸掌堵住她所有的话，似乎是料到她会说什么。
姜渝瞪大眼睛，盯着面前堆成小山似的零食，微张著嘴巴。
没有开心只有说不清的愁绪。
她家里还有一大堆季杨杨送的零食，刚有点消灭的痕迹，结果英子又给了她这么多。
现在都流行送零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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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临近晚自习的休息时间。
昨晚做一道压轴题，睡觉的时间晚了些，今天下午就格外的困倦。
虽然英子信誓旦旦地保证她们一个月的零食她都承包了，但为了方一凡的钱包着想，姜渝还是选择自己去超市买了瓶咖啡。
超市饮料货架前，姜渝刚想伸手拿那瓶咖啡，胳膊却撞到?样伸手拿东西的另一个人。
她下意识地缩回手，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还没看清眼前人的脸，姜渝就听到了方一凡极具辨识度的声线：“姜渝，你怎么也在这？”
“买瓶咖啡提提神。”
姜渝笑了笑，伸手拿走货架上的咖啡，视线落在方一凡怀里抱着的一大堆的零食上。
塞得满满的，也不知道刚刚怎么能伸出手拿饮料的。
“今天又来给英子买零食啊？”
方一凡愣了愣，“你怎么知道是给英子买的？”
“英子跟我们说了，你和她打赌输了。”她伸手，贴心地替方一凡扶住摇摇欲坠的一包薯片，“要不然我帮你拿一些吧，你这都放不下了。”
当然不能告诉方一凡，英子大手一挥承包她们三人零食的事情，不然他幼小的心灵肯定承受不住如此打击。
“谢谢你。”方一凡松下一口气，将怀里的零食分出了一部分。
抱着一大堆零食到收银台，店员正扫码算钱的时候，姜渝随口闲谈道：“你和英子打了什么赌啊？难不成又是打篮球？”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呢？”方一凡觉得自己的篮球实力受到了挑衅，立刻为自己辩解，“我上次输给她是意外。”
“那是为什么？”
方一凡脱口而出：“当然是因为你和季......”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方一凡立马捂住嘴巴，但还是晚了一些。
姜渝困惑地蹙著眉，她听得很清晰，“我和季什么？季杨杨吗？”
放下手，方一凡飞快地摇著头，他急忙拎走自己那袋零食，“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到。”
然后脚底抹油似的，眨眼间消失在姜渝的视线里。
她和季杨杨？
英子和方一凡的赌约是关于他们的，关于他们什么？
不知为何，姜渝的脑海里划过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回到班里，英子依旧在分著方一凡买来的零食，见姜渝拿着一瓶咖啡走进来，忍不住皱着眉，“都说了，想买什么告诉我就行。”
姜渝抿著嘴角，“不好意思，忘记了。”
英子转过头，继续翻著袋里的零食，准备拿出一些给陶子。
“英子，你和方一凡的赌约是关于什么的？”姜渝试探性地询问著，“不具体说，就说个大概总行了吧。”
显然方一凡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差点漏嘴的事情。
放松警惕的英子神秘兮兮道：“大概就是你高考以后就会知道的秘密。”
顺便朝她抛去暧昧的眼神。
她和季杨杨之间有什么高考以后就会知道的秘密？
姜渝微怔，所有的情绪凝在脸上。
忽然想起曾经季杨杨和她说过自己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子，还说高考以后就会说。
难不成——
轻轻拍著英子的肩膀，她回过头来，嘴里嚼著软糖，含糊不清道：“小渝，怎么了？”
恍惚过后，姜渝反而冷静下来了，她淡淡开口：
“赌约是猜季杨杨喜欢的人是不是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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