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杨杨和姜渝的德国之行开始得仓促,招致到方一凡他们的羡慕嫉妒,又在群聊里一阵调侃。
但这次姜渝提前设置了免打扰,开启飞行模式,并没有看到他们的“酸言醋语”,和季杨杨坐上了前往德国的飞机。
虽说季杨杨承诺去德国的这趟旅程由他买单,但是姜渝自然不能让他独自承担高昂的费用,在德国的吃穿住行她付了不少的钱。
到达德国的第一站不是慕尼黑,而是德国的首都柏林。
前世的姜渝最多出省,从未体验过出国旅行。
一下飞机,没有长时间飞行旅行的疲惫,反而新奇地看向四周陌生的环境。
季杨杨则默默替她拿着行李箱紧跟在后面。
“我感觉我现在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姜渝后知后觉自己差点把季杨杨遗忘,赶紧后头帮着他一起拿着行李。
“你不是说你一直想当国际记者的吗?”季杨杨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以后你要实现你的梦想,这些地方肯定是你经常会来的。”
“你现在觉得新鲜,到时候为工作奔波的时候可不要觉得枯燥。”
姜渝叉著腰,自信满满道:“当然不会。”
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和被迫为了生计工作是截然不同的。
接机的是恰好在德国出差的刘铮,他远远就看到了两人十指相扣一脸甜蜜的样子。
刘铮拉开后备箱,替他们放著行李,不忘调侃道:“杨杨,我那个时候说你对这个小姑娘有意思,你还嘴硬,现在都把人带来德国了。”
“舅舅。”季杨杨无奈道,但还是宽慰似地攥紧一旁姜渝的手。
见季杨杨护人模样,刘铮笑了笑,看向毕业后好似变了个模样的姜渝,“真是女大十八变,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你?姜渝是吧?”
想起自己第一次去刘铮的俱乐部,还是那副厚厚的刘海,粗框眼镜的打扮,简直是姜渝不忍提起的黑历史。
“那个时候不会打扮,比较土。”姜渝尴尬地揉着后脑勺,“对,我是?姜渝,你?我小渝就好。”
刘铮满意地点着头,郎才女貌极为养眼。
“你跟杨杨一样,?我舅舅就行。”
姜渝嗫喏道:“......舅舅好。”
怎么感觉跟过了门改口一样?
熟悉德国的刘铮带他们来到酒店先暂时的休息一下,说等季杨杨和姜渝休息好以后就带他们去吃饭。
临走时,刘铮给二人塞了两张房卡,语气促狭地拍著季杨杨的肩膀,“你小子还是乖乖和小渝两间房吧,一个屋子还不合适。”
过了半秒,反应过来的姜渝耳根唰的一下通红。
两人本来紧紧牵着的手此刻却让她感到浑身不对劲。
季杨杨恼羞成怒,“舅舅!”
余光瞥向一旁只剩下乌黑发顶的姜渝,季杨杨又无奈又好笑,怎么像个鹌鹑一样?
“行了,休息好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刘铮插著兜准备转身走,“对人家女孩好点,不然等我收拾你。”
刘铮离开,姜渝马上松开牵着季杨杨的手,闷头拿着自己的行李和房卡,脚底抹油似地溜走,“到房间里我再跟你手机联系。”
留下季杨杨扬著眉,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作,直到姜渝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其实一个屋子也不错......
姜渝正洗完澡准备吹头发的时候,忽然门被人敲响。
她警惕又带着些许疑惑地朝着猫眼外面望去,就见季杨杨正站在门口,稍微安心的姜渝打开了门。
同时不禁疑惑地问道:“杨杨,你有什么事情吗?”
季杨杨视线停留在她湿漉漉的头发和身上裹着的浴袍上,立刻明白姜渝是刚洗完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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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屋子的水管坏了,所以来借用一下你的浴室,不介意吧?”
这么?吗?
虽然说姜渝心底划过一丝疑问,但还是出于对男朋友的信任,大方地让他进来,“用吧,正好我刚洗完。”
姜渝正准备找著吸风机,季杨杨却抢先一步拿走,在她诧异的目光里扬了扬手里的水风机,“我帮你吹吧。”
上一个给姜渝吹头发的异性还是理发店的托尼老师。
“好。”
习惯了短发,姜渝的头发一直保持在脖颈的长度,但是看起来并不少,湿漉漉的搭了下来,发梢滴落的水珠洇湿了身上的浴袍。
季杨杨站在姜渝身后,指尖穿过柔软的发丝,试探著吹风机的温度刚刚好,他才放心地吹向她的头发。
“稍微低下头。”
耳畔是吹风机的嗡鸣声,姜渝后知后觉,恍然微微低下脑袋。
细噸的热风掠过,姜渝用桃子味的洗发水味道蔓延开来,平常很简单迅速地吹头发,此刻却显得无比漫长。
跟她一样香甜的洗发水味道,季杨杨心想。
偶尔季杨杨不经意间碰到她的脖颈,姜渝会立马下意识地缩一缩,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了。
她偷偷透过镜子看着季杨杨的表情,像是对待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一样。
垂眸专注,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的阴影。
正当姜渝盯着镜子里的季杨杨走神时,嗡鸣的吹风声戛然而止。
“好了。”
姜渝恍然,抬手摸了摸干燥却柔顺的头发,侧过头向季杨杨小声道:“杨杨,谢谢你。”
“说个谢谢就行吗?”季杨杨抿嘴笑着,揉着她柔软的发顶,还带着刚刚吹过的余温。
手感极佳,就像撸猫一样。
“那要怎么......”姜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他带着稍许凉意的指尖挑着下巴,随后一个蜻蜓点水似的吻淹没了她所有的话。
季杨杨的吻来得猝不及防,但他似乎不满足于此,指尖摩挲着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逐渐加深。
在这段时间,季杨杨从最初的青涩,差点咬破姜渝的唇瓣,到现在几乎算得上是无师自通的?度。
对于还没有修炼成功的姜渝十分不公平。
姜渝只感觉脑袋晕晕的,她无意识地紧抓着季杨杨的衬衫衣领,揉得皱巴。
周遭的空气似乎变得发甜发腻。
不知过了多久,季杨杨松开姜渝的时候,他的鼻尖轻蹭着她滚烫的脸颊,听着她喘不过气的呼吸声。
蓦然他收起放在姜渝后脖颈的手掌,匆促地留下一句:“抱歉,我先去冲个凉水澡。”
姜渝微怔,抱着枕头,脑袋宕机几秒后终于想起了季杨杨为何这样说。
这这这......
她干脆将脑袋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浑身的热气几乎要将她焚烧干净。
但无论怎样遮掩,捂住耳朵,浴室里传来的哗啦水流声却愈发清晰。
季杨杨舅舅说得对。
果然还是不要睡在一个屋子里。
容易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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