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赶紧捂住嘴，凑近琬淇，眼睛瞪得溜圆，声音压得低低的，像做贼似的：“不是吧，文姐？我哥？他那闷葫芦还能藏着个喜欢的人？多少年了？我这个亲妹妹都不知道！他嘴巴也太严了吧！”
这简直比天上掉馅饼还让人难以置信！
而且，她怎么看都觉得哥哥那眼神、那别扭劲儿，明明是对着文姐才有的啊？怎么凭空冒出来个“最爱的人”？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文姐，你快跟我说道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星的好奇心彻底被点燃了，抓着琬淇的胳膊轻轻晃悠，像只急于知道秘密的小猫。
琬淇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过了几秒，她才缓缓抬眼看向小星，最终还是开了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是他上学时候的事了……真的，很久很久了。”
她顿了顿，眼神飘忽了一瞬：“那时候……哎，他一头栽进去，喜欢一个女孩子，一喜欢就是好多年。可惜啊，缘分这东西……” 她轻轻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
“上学时候？谁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星使劲在脑子里扒拉哥哥的陈年旧事，结果还是一片空白。她哥上学那会儿，她还是个小屁孩呢，哪知道这些风花雪月。
琬淇的眼神又黯淡了几分，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那个女生……说来也?，以前跟我关系还挺不错的。她啊……”
琬淇小心组织语言。
“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你哥心里头，那抹怎么也擦不掉的影子吧。人家都说，白月光嘛，总是特别亮。” 她的嘴角似笑非笑地扯了一下。
“不可能！” 小星几乎是跳起来反驳，“文姐，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人都得往前看吧？再说，他现在对你明明就——”
她猛地刹住车，看着琬淇那苍白却异常笃定的神情，后面的话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想说“他明明喜欢你”，可这话对着文琬淇的表情，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真的，小星。” 琬淇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认命的平静，这种平静反而更让人心疼。
“感情啊……哪是时间能说了算的？有些人，有些事，就是刻在心里的。万一……我是说万一，她要是回来了呢？” 琬淇低下头，看着自己噷叠的手指，“那我算什么？连现在这点不清不楚的‘朋友’位置，可能都没了。你说，既然注定是这样，又何必费劲去开始一段明知没结果的关系呢？还不如现在这样，保持点距离，大家都轻松，挺好的。”
最后那句“挺好的”，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
小星张了张嘴，想安慰几句，却发现自己对哥哥的过去一无所知，根本没法给琬淇任何保证。她甚至开始怀疑，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哥哥对文姐的好，难道只是……朋友间的关心？
就在这时，怕什么来什么。
“小星？琬淇？这么?，你们也在这儿？”
夏慕辰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刻意营造的轻松。
他几步走过来，视线先落在妹妹身上，然后转向琬淇，嘴角习惯性地想扬起来，却又显得有点僵硬。
小星心里哀嚎一声：哥！你真是我的亲哥！早不来晚不来，非挑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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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挤出笑容：“是啊哥，真?！我跟文姐随便逛逛呢。”
她偷偷瞟了琬淇一眼，只见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夏总。”
声音平平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小星刚才明明看到她手指蜷缩了一下。
夏慕辰假装没察觉气氛的微妙：“嗯，刚办完事路过。你们在这做什么？”
他目光落在琬淇身上，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探寻。
“我们只是在聊天。” 琬淇抢在小星之前开口，语气疏离但还算客气。
夏慕辰看着琬淇的样子，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眼神里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掠过，又沉寂下去，只剩下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懊恼。
小星看着自家哥哥那副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刚想再说点什么敲打敲打他，脑子里灵光一闪，话锋猛地一转。
“哥，”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睛瞟向琬淇，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那边停下脚步的人听到，“说起来，你上学那会儿，到底是什么样啊？我都没什么印象了。”
夏慕辰果然上当，以为妹妹在给自己创造机会，眼睛都亮了几分。
他顺势坐在两人中间，清了清嗓子，视线不自觉地就飘向了文琬淇那边，努力回忆著：“上学时候啊……我想想。”
“那时候……我记得有一次，图书馆不是搞什么活动吗？好像是关于……对，古典文学的，你当时找一本绝版的诗集，找了好久。”
他看向琬淇，眼神里带着点求证的意味：“我记得你那天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裙子，站在那个很高的书架下面，踮着脚尖够那本书，够了好几次都没够著，最后还是管理员帮你拿下来的。你当时那个懊恼又有点不甘心的表情，我……我正好坐在不远处，看见了。”
琬淇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么久远又这么细微的事情，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夏慕辰，嘴唇翕动了几下，才低声问：“……你还记得？”
这几个字轻飘飘的，却像羽毛一样搔刮著在场每个人的心。
夏慕辰没想到她会回应，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嗯，记得挺清楚的。还有一次，好像是大二的选修课，我们都在那个阶梯教室，你坐在我前面几排靠窗的位置，那天阳光特别好，你……”
“咳咳！”小星一看这架势，赶紧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哥哥的回忆。
她看得出文姐明显有些触动，眼底那层冰似乎都融化了一点点。
但现在不是沉浸在过去的时候！
那个“白月光”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万一哥哥现在说的这些，让文姐想到白月光的事情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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