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新来的长沙布防副官(1 / 1)

“我红家会的,可不只是唱戏。”

二月红行至陈皮身前,修长的手指之间捏著一颗小小的铁弹子。

“一颗小小的铁弹子,有什么用?”陈皮看着二月红手中的铁弹子,眼神中划过一丝轻蔑。

二月红将陈皮的轻蔑看在眼里,不过他也并不恼,只是指向远处相隔十米之外的演武场,“看到那边放在梅花桩上的酒坛子了吗?”

陈皮眯着眼睛颔首,“看到了,那又如……”

话未说完,陈皮剩下的两个字眼随着二月红用铁弹子将梅花桩上的酒坛子全部击碎的时候销声匿迹。

旁边的黎簇瞪大了眼睛。

齐淮生则是看着二月红的举动,止不住的点头。

“红少爷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呐!”

齐淮生的感慨拉回了陈皮的思绪。

“齐先生谬赞了,比起父亲,我还还是差些火候。”

话是这么说,可是不是还差些火候,齐淮生心知肚明。

红老爷扔铁弹子的功夫他又不是不曾见过。

陈皮惊叹于二月红扔铁弹子的手法,但面上却还是显得云淡风轻,“除了这个,你没别的能拿出手了吗?”

二月红当然知道陈皮是在探他的底。

但他既然已经打了主意收陈皮为徒,那自然就要让陈皮心服口服。

“我当然知道你对我并不信任,这样,若是我能三招之内打败你,你便拜我为师,如何?”

陈皮望着二月红,眼中没有丝毫畏惧,“那若是不能呢?”

“那我便将你和黎簇奉为我红府的座上宾,每年年节,都亲自上门拜礼如何?”二月红看着陈皮,脸上带着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

“好!”没有犹豫,陈皮立刻便应下了。

看着两个人走上演武场,黎簇望着陈皮的身影满眼同情。

可怜的孩子……

“怎么,对陈皮没有信心?”齐淮生打趣黎簇,“陈皮虽然没有正经练过,但是……”

一句话没说完,演武场上已然分出胜负。

巨大的演武场上,二月红一身白色长衫,一手负在身后,面色淡然,身姿如玉。

而他身前不远处的陈皮,蜷缩著身子,狼狈如鸡。

还没到三招,陈皮就被二月红一脚踹飞了。

如此明显的对比,一时之间,齐淮生都傻眼了。

他喃喃道:“不应该啊……”

按理来说,陈皮不应该弱到如此程度。

演武场上,二月红看着蜷缩在地上的陈皮,负在身后的右手微微发抖。

好小子!

差点就让你当上我红府的座上宾了!!

多亏他没放松警惕。

他没想到,陈皮一个野路子出身的,半路出家竟然还有如此力道。

方才两人手脚相接的瞬间,陈皮的力道,让他险些招架不住,若非是怕出现意外,他也不会一出脚就用了全部的力道。

“陈皮,你没事吧?”

黎簇跑到演武场上将陈皮扶起。

陈皮伸手擦去嘴角溢出的血迹,撑著起身,他看着二月红,“你赢了。”

二月红勾唇,“现在可愿拜我为师了?”

陈皮直视著二月红:“收我为徒可以,你把黎簇也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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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簇是我养大的,自然是我在何处,他便在何处。”

二月红转头看向陈皮身边的黎簇。

黎簇也抬头看着他,“你不用为难,你只管收陈皮便是,至于我,我自己也可以活得很好。”

二月红收徒陈皮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必要因着他,而惹得二月红对陈皮早早的心生嫌隙。

听张日山说,早些年的时候,二月红待陈皮还是很好的。

听见这话,不止是二月红,就连陈皮都有些惊讶。

他看着黎簇,面上有些不快,“你胡说什么!”

二月红却是笑了,“我还没开口,你这小人精倒是先替我拿了主意。”

“收徒罢了,我收一个也是收,收两个也是收,多收你一个又何妨?”

其实相比陈皮,二月红更喜欢黎簇。

年岁不大,心却是极好的。

况且,能和齐淮生这人成为忘年交,黎簇又怎么会差?

齐淮生这人,铁口神算,看人眼光毒辣,在长沙城地下,也是有名的能人。

比起他父亲而言,齐淮生可要有能耐的多。

便是那左谦之都忌惮三分。

这样的忌惮,他父亲可比不上。

“你既要收这两个孩子为徒,那拜师宴也要提上日?。”齐淮生看着黎簇和陈皮,轻笑着提醒。

二月红颔首:“这是当然。”

自古以来东方人最看重的便是一个传承。

有了传承,就有了希望。

而过了明路的,这才叫传承,那些野路子出身的,除非是自身本事过硬,若不然,即便是混出了名堂也少不得遭人白眼。

“我收陈皮黎簇为徒,拜师宴肯定是少不了的。只是今日下午新来的长沙城布防副官就要到了,新官上任三把火,总不能抢了他的风头。”

“按照我的想法,拜师宴延后一个月在办,你们看如何?”

二月红看着陈皮和黎簇,征询著两人的意见。

陈皮看一眼黎簇,无所谓道:“有没有拜师宴都无所谓,办不办都行,反正我又不看重这个。”

黎簇乖巧的附和:“我也不看重这个。”

对于他而言,能和陈皮待在一处就行。

至于拜师宴什么的,对他来说,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所谓。

毕竟,即便没有拜师宴,他和陈皮都是二月红的徒弟。

“你们不看重,我看重。”二月红言辞正经的申诉。

地下的生意不同明面上的。

地下的生意势力复杂,身后有人和没人的区别可大了去了。

你要是下了地,有人罩着,绝境都有可能活;可若是没有人罩着,随时随地都能让人丢出去当替死鬼,白白丢了命。

这两者之间,可谓是天壤之别。

二月红可不想有朝一日自己的徒弟给别人做了替死鬼。

所以这拜师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免去的。

拜了师,过了明路,以后下了地,其他的势力才会有所顾忌。

至于那位新来的长沙城布防副官,能从左谦之手底下熬出头再说吧。

毕竟,听说那位新来的副官可是?左谦之有着些许旧怨。

张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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