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佳水身边还跟着两三个小姐妹,都是她的团伙,以她为中心,有事没事就吹捧她,把她哄得真觉得自己是沪城公主、头号名媛,谁都得跪在她脚下。
“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我哥养的那个小明星嘛,既然你在这儿,看来我哥也在喽?他又带你来玩啊?”
听听,不对付的人就是这样,一开口就让人生厌。
应缠双手抱胸:“我长着脚,就不能自己出来玩?智障出门才要人带着。”
说完扫了扫商佳水,“商小姐是陈公子带来的吧?”
前脚说智障才要人带,后脚就说她是陈公子带的,四舍五入就是在骂她是智障。
商佳水确实是智障,这都没听出来,得意道:“对,就是陈勉带我来的,你还不知道吧,我们要订婚了,我跟他才是门当户对最般配的一对,你这个戏子,想都不要想。”
应缠哭笑不得:“哦,恭喜啊,捡到个烂人当未婚夫,你们结婚千万别给我发请帖,我怕倒霉。”
这句商佳水听懂了。
她冷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当初你想勾引陈勉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失败了就装看不上,不愧是戏子,就是会演!”
应缠原本要走了,听到这话又转回来。
“我勾引陈勉?看来你还真是个智障。”
商佳水脸色骤变,厉声呵斥:“应缠,我告诉你!陈勉你休想,我哥你更是想都不要想!我婶婶绝对不会同意你进门的,我劝你还是早点断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离我哥远点!”
“否则等我婶婶亲自出手,你就连娱乐圈都混不下去了!”
“请便。”应缠真不想再和智障说话了。
商佳水看着她那不屑一顾的模样,火气直冒。
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明明没资本却总是盛气凌人,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
她有什么底气?不过是仗着商律白宠她!
商佳水至今都记得,那年她打了应缠一巴掌,商律白竟然当场还了她一个耳光,并且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把她当妹妹,哪怕她低声下气讨好他,他也不给她眼神!
新仇旧怨积攒在一起,商佳水忍无可忍,对着应缠的背影怒喝:“应缠!你傲什么傲!”
“拿过几个水奖就真当自己是影后视后了?!你在娱乐圈能有今天,不就是靠爬我哥床让他给你砸资源吗?!”
“从小就是贱人,毛没长齐就知道爬男人的床!听说你爸妈在港城买房了?又是我哥给的钱吧?”
她语言愈发尖酸恶毒。
“要我说你爸妈还真有投资头脑,知道卖女儿能捞好处,有机会真想采访他们,用卖女儿钱买房买车爽不——”
啪!
耳光声截断刻薄,应缠收回手,面无表情看着她。
商佳水捂著脸,瞪大了眼:“……你居然敢打我?!”
应缠说:“嘴巴这么不干净,迟早被人教训,与其等别人动手,不如我教你一个乖。”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真当自己是我堂嫂——”
话音未落,应缠抬手就又是一个耳光!
啪!的脆响,打得商佳水耳朵蜂鸣,打得旁观者表情错愕。
应缠微笑:“我有啊,我下手快、准、狠,打得到你,我就有资格打你。”
“你这个贱人!!!”
商佳水整个人都爆炸了,重重地跺脚,对她那几个小姐妹怒吼,“把她给我抓住!今天不把她的脸抽肿,我就不是商佳水!”
小姐妹们立刻就要去抓应缠,走廊上却突兀地响起一道懒散的男声:
“喂喂喂,住手,都住手,不准欺负我老板。”
应缠看着靳汜走过来,他估计是出去透气,口罩摘了,露出一张英俊肆意的脸。
商佳水看着他:“你是谁?”
“她保镖。”靳汜很自然地站到了应缠面前。
“骗鬼呢!保镖长成你这样?”
商佳水明白了,“好你个应缠,你居然敢背着我哥在身边养了一个小白脸,你真是淫荡下贱!等我回去我就告诉我哥,我看你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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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汜挑眉,回头问应缠:“小白脸是说我吗?”
应缠没心情插科打诨,她现在只想把商佳水的脸抽肿:“靳汜,把她给我抓住。”
靳汜从来不对女人动手——所以刚才在卡座,他才没像收拾男npc似的收拾那两个长舌妇,但想到商佳水骂应缠的话,他掏了掏耳朵,确实很刺耳。
“行。”
他飞快出手,直接将商佳水两只手都扣在一起,反剪在身后。
商佳水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抓了,尖?起来:“你要干什么?你要是敢打我,我保证你这辈子都进不了商家的门!”
应缠站到她面前:“说得好像我不打你,你就会支持我进商家一样。”
既然横竖都不能,那就代表什么都能做喽,应缠抬手就是啪!啪!啪!
三记耳光!
靳汜吹了声口哨,他不是第一次见波斯猫动手打人,但她每次动手,他都有种被爽到的感觉。
比自己出手把人撂倒还要爽。
商佳水痛?起来:“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把她抓住!!”
三个小姐妹马上就去抓应缠,应缠就在这条狭窄的走廊里跟她们上演左躲右闪,她的身形比她们灵活多了。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她还是差点被她们抓住:“靳汜!”
靳汜觉得这一幕特别像三只老鼠在追着小奶猫,笑着说:“老板,我有原则的,我不打女人。”
应缠一把薅起花瓶里的一大束鲜花,当作武器扫荡三人:“你的原则值多少钱?我双倍给你!”
靳汜勾唇:“行吧,谁?我缺钱呢。”
他一脚将商佳水踹在地上,而后快步上前,一手扣住一个要朝应缠打去的巴掌,同样抬脚一踹,让她去跟商佳水一起待着。
另外两个也被他轻松撂倒,四个女人在走廊摔成一团。
走廊上的动静那么大,包厢里的人也被惊出来,一个穿着豹纹衬衫的男人错愕地看着这一幕。
抬头看到应缠:“你们干什么?应缠,你疯了吗?!”
“是你的未婚妻疯了。”应缠哂笑。
“陈勉,管好你的未婚妻,下次再让她跟一只得了狂犬病的狗一样到处咬人,我会告诉商律白——你觉得商律白会怎么做?”
豹纹衬衫男就是商佳水的未婚夫,陈勉。
抬出商律白非常有用,陈勉脸色变了变,没敢说话,只去将商佳水扶起来。
商佳水的脸都被打肿了,碰都不敢碰,哇哇地哭,一边哭一边咒骂应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应缠懒得理她,问陈勉:“你到处跟人说我勾引过你?”
陈勉的眼神闪烁,梗著脖子说:“难道没有?”
应缠可笑:“家里没有镜子总有尿吧?就你这副肾虚肾亏迟早猝死的模样,扔到垃圾堆都是按照不可回收处理的,我看得上你?”
她送给他两个字,“神金。”
陈勉:“……”
然后就带着靳汜走了。
应缠想打商佳水很久了。
从那年她被商佳水冤枉偷她的项链,又在她为自己辩解时,她突然抬手扇了她一巴掌开始,她就想好有朝一日一定要双倍奉还。
因为她给她的不只是身体上的疼痛和耻辱,还有心理上的。
今日大仇得报,应缠心情好极了,扭头对她的保镖说:“今天算另外的价钱,我等会儿直接发你微信。”
靳汜低头看她,冷不?道:“你很喜欢打着商律白的旗号吓唬人?”
“我有吗?”
靳汜细数:“在片场一次,刚才又一次。”
这么说倒也是。
应缠说:“他的旗号很管用,在沪城,一般人听到他的名字就认怂了。”
靳汜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的脚步拽停,嗓音有些沉地问:“你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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