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他咬牙切齿,死死地抓住温釉的脚踝,狠狠地剜她一眼,心情的暴躁快要上升到巅峰。
但对上对方那小鹿一样湿漉漉的无辜眼睛,怒火就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到嘴的狠话又什么都没了。
顾湮的脸色还是很黑,他深吸一口气,忍着脾气,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威胁。
“再敢动一下,信不信我把你摔地上!”
被这么一吓,对方果然老实了。
明明没什么威慑力的话,但温釉又委屈上了,不说话了。
果然是以前被他宠坏了。
顾湮心里越发笃定,但他不准备现在哄人,因为现在有更要紧的事。
他打开衣柜另一侧,衣柜很矮,简直不像个衣柜,就是个带着框的木架子,目测才180,比他还矮了半个头。
顾湮眉头紧皱,不知道自己以前在哪淘的这种早该进垃圾堆的二手货。
他左手抱着人,用另一只空出的右手翻衣服,同时也在找T,看看里面有没有可能藏着没用过的。
但很遗憾,一个都没找到。
心中越发埋怨失忆前的自己,用完了怎么不知道买新的?
他问:“家里还有钱吗?”
听到钱这个字眼,温釉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摇头说:“没有!”
顾湮却不信。
盯着温釉的眸子有几分怀疑,没钱怎么吃饭?
他随手从衣柜拿了几件纯棉T恤,扔在床上,布料一般,款式难看,但好在垫著不会难受。
“啊!”
一阵惊呼,温釉也被扔到床上,但她现在来不及想别的。
顾湮果然是想拿走她最后的一笔钱!
她害怕极了,也没想对方这奇怪的举动,以为他要打人,主动爬起来坐到床边,一昧地焦急解释:“我没钱。”
“我真的没有钱。“
顾湮说:“我不信。”
“我们怎么可能没有钱?”
顾湮不打算告诉温釉他失忆了的事,因为对方一看脑子就不聪明,笨笨的,真要知道自己把她忘了,指不定又要怎么背着他流眼泪。
所以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只能靠他自己猜测推断。
根据现有的信息,顾湮大致能猜到。
他以前的身份地位应该不低,很有可能是个财阀或者豪门,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遇见了温釉,两个人稀里糊涂在一起了。
成为情侣,相爱了。
可是家里不同意他们的婚事,要他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结婚,温釉不愿意,跟他闹。
他也心软了。
然后自愿放弃继承财产,跑到这种鬼地方和她在一起。
顾湮了解自己的性格,即便是跟家里断绝关系,也不可能没有留后手。
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连一盒买T的钱都拿不出来。
显而易见,对方说谎都不打草稿。
“我的钱呢?”
顾湮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床上的温釉。
忽然俯身,单膝半跪在床上,捏住对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恶意揣测。
“说!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污蔑!
这是赤乀乀的污蔑!
温釉震惊,她瞪大了眼睛,“你胡说什么呢!我没有!我怎么可能藏你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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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昨天下午她和系统在山脚捡到顾湮的时候,他身上没有一张现金,只有一部手机,还被摔烂了。
“那我的手机呢?”
顾湮冷笑,放开温釉的下巴,站立起身,朝她伸出手。
“你藏哪了?”
他不想跟温釉计较,没有现金,他手机里总该有钱买T吧。
虽然失忆了,但顾湮脑中大致有对这个世界模糊的印象,例如,正常人都有手机,还会工作之类的。
即便成了逃离家族联姻的野鸳鸯,他相信,自己的银行卡账户下一定有一笔能保证下半辈子生活无忧的资金。
“我不知道!我没有藏!”
温釉气急败坏,一把打开顾湮的手。
救了人还被倒打一耙。
她不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赖的人,但她又不能明说是她联合系统,故意把对方拐到这个犄角旮旯的城市,妄想攻略,结果痴心妄想,失败了。
被接二连三拒绝,顾湮再好的脾气也有些恼。
“那你昨天吃的什么?用谁的钱买的?”
“我吃的——”
话语突然噎住,不能说吃的外卖,她才刚刚说没有钱,差点被套话了。
对上那双幽深的眸子,在这种堪称压迫审视的眼神拷打下,温釉害怕,但她知道越是遇到事情,越是不能露怯。
“关你什么事啊!”
她盯着顾湮,凶巴巴道:“你又不是我老公!我凭什么告诉你!”
这话一出,空气陷入了沉寂。
顾湮的脸色黑了下去。
“我不是你老公?”
温釉看着他这个样子,莫名感觉不妙,心脏紧张下沉,第六感感知到危险,身体下意识往床后缩了缩。
“你,你本来就不是啊!你,你想干什么?”
“不准过来!”
顾湮的脸色又黑又臭,听到这话,心中没由来得升起一股怒火,他可以忍受对方无理取闹,但这话确实是太过分了。
他步步紧逼,不顾温釉的反抗,膝盖压在她的双腿上,在惊呼反抗声中,强势俯身下压,整个身体都靠了上去。
“我不是,那谁是?”
他的嘴唇靠在温釉耳畔,语气恶劣冰冷。
“还是说,你想让谁成为你的老公?”
“反正不是你!”
温釉气急,咬了一口顾湮撑在床边的手。
看到对方的手背印上一圈红红的牙印,温釉得意洋洋,她以为这样有用,却听到了一声冷笑。
“是吗?”
下一秒。
手被压住了。
接下来的事,温釉瞳孔涣散,近乎震缩。
“你这个混蛋!你,你在做什么!放开我!别摸我!你这个变态!你又不是我老公,凭什么脱我的裙子!不准,不准碰我!”
温釉的眼尾泛著羞耻的浅粉色,声音颤抖,脸红了个彻底。
顾湮停下了。
但与此?时的,**被/舔/了。
身*下/传来一道低哑的性感男声。
“还嘴硬?”
“不是的话,那为什么一开始要叫我老公?叫我老公,不就是想跟我做这种事吗?”
顾湮勾唇,故意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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