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还未来得及开口，身旁的苏灵儿便抢先一步发声。
她探出半个身子，隔着白璃看向另一侧的燕九鸢，眼神中满是满是疑惑、警惕，还有一丝小小的敌意。
“这位姐姐......你是？”
燕九鸢微微偏头，目光落在苏灵儿身上，脑中迅速浮现出她的资料。
苏家庶女，三年前逃婚，被白璃带入青墟门。
两年筑基，天赋不错，单推白璃，小有名声。
她神情平静，朝苏灵儿点了点头，语气平淡：“无需在意我。”
苏灵儿：“......”
你突然来到，直接站在我家大师姐旁边......
这让我，怎么可能不在意啊！
她心里暗吼，手却已经下意识抱得更紧了。
白璃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微一侧头，抬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
然后才抬眼看向燕九鸢，语气无奈又头疼：
“燕九鸢，你怎么又来了？降妖司不忙吗？不去抓妖，又来找我......”
燕九鸢依旧表情淡然，回得干脆：
“任何妖，都没有你重要。”
白璃：“......”
苏灵儿：“？！！”
燕九鸢说这话的本意，是指白璃这个疑似“伪装完美无瑕”的妖，远比她所能抓到的妖兽更危险，所以她必须亲自盯着。
但苏灵儿哪听得出这么多？
她脑子“嗡”的一声，瞬间瞪大眼睛，整张脸写满了“震惊”二字。
这......这是告白吧？！
是吧？！肯定是吧？！！
而且还这么直接，这么一本正经地说出情话......
劲敌预警警报拉响！
滴~呜~~滴~呜~~滴~呜~~！
苏灵儿浑身绷紧，目光瞬间从“警惕”变成了“敌视”， 瞪着燕九鸢的模样，像一只奶?奶?的小狼崽，护食欲爆棚。
她默默把白璃抱得更紧，仿佛怕这位来路不明的女人下一刻就要把人抢走......
燕九鸢其实并不太理解，为什么这个巴在白璃身上的小家伙，看自己的眼神这么不友善。
我也没对她做什么吧？
她心里疑惑了片刻，旋即释然。
罢了，不重要。
这个姑娘对她而言不过是白璃身边的过客，她在意的，始终只有白璃一“人”。
而白璃，看着燕九鸢，语气中透出几分无奈：
“这次......你不用跟着我了。”
“我只是和小师妹下山处理些私事，过几日就回宗门。”
“你一直跟随，不仅无意义，浪费你的时间，也耽误你降妖司的工作。”
谁料话音刚落，燕九鸢便极其认真地回道：
“跟着你，从不是浪费时间。”
“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念头通达，心境清明，修为精进。”
“我们降妖司修行方式不同于宗门弟子，不需闭关参悟，讲究以行代修、以念磨心”
“只要心有所感，处处皆是修炼。”
“所以你不用担心，如往常一样便好。”
“......”
白璃一时间哑然。
苏灵儿却忍不住在心里掀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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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直球！还在直球！
而且......往常？这不是第一次告白？！
她眼睛瞪得浑圆，整张小脸写满“震惊”二字，感觉自己像被某种秘辛砸中脑袋。
不过......好在，大师姐似乎对她不太感冒。
不然，她怎么现在还只站在那边，不能贴贴，只能“守远线”？
而自己呢？
可是贴著、抱着、靠着！
想到这，苏灵儿下巴微扬，心中小尾巴甩得飞快，骄傲得几乎要冒泡泡。
白璃见燕九鸢这般说道，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知道，燕九鸢向来固执，一旦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既然拦不住，与其白费唇舌，不如顺其自然，省些力气。
于是，三人重新启?。
如同以往跟随，燕九鸢自觉走在白璃左侧，始终与她保持一臂之距。
苏灵儿走在右边，一边走，一边悄悄凑到白璃耳边，小声问道：
“大师姐，她到底是谁呀？听你们说话的样子，好像认识很久了？”
她虽然从两人的对话中拼出了些线索，但比起猜测，她更想从白璃口中听个明白。
白璃微微颔首，语气平淡道：
“她?燕九鸢，是降妖司一等诛妖使，修为在元婴初期。”
“也是大夏王朝那位燕北溟大将军的嫡长女。”
“......”
苏灵儿轻轻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哦”了一声，眼中浮现几分惊异。
好家伙，这背景，这实力......不好对付啊。
她咬了咬唇，沉默几步，又忍不住小声追问：“那她......老是缠着你干嘛啊？不会是......喜欢你吧？”
白璃眉眼未动，只是语气更淡了一分：
“不是。只是曾有些误会，她便一直盯着我。说来也没什么好讲的。”
她没有提“妖”的事，也不打算提。
燕九鸢的怀疑虽然难缠，但这些年来，她从未泄露只言片语，也未曾真正动手。
哪怕再执拗，也始终守着自己的底线。
她只是缠着，不闹事、不出手、不声张。
烦是烦，却也让人不太好发作。
比起敌人，更像是个难缠的、讲原则的跟踪狂。
而且两人同为女子，关系虽然微妙，倒也没有越过那条令人无法忍受的界限......
苏灵儿听完，心中大致理清了缘由，却只觉得危机感更重了几分。
身份高、实力强、背景硬、还跟大师姐有“旧怨纠缠”......
果然是劲敌无疑！
她悄悄看了燕九鸢一眼，又偷偷瞥了眼身边的白璃。
白璃神色如常，面容平静，看不出半点对燕九鸢的亲近，甚至眉宇间隐隐有些无奈与厌烦。
苏灵儿心头一松，小脸一扬，重新找回了几分底气。
哼，再强也没用！大师姐明显不喜欢你！
而我呢？
我是贴在她怀里的，是能抱、能靠、能贴贴的那一个！
想到这，她悄悄握了握拳，小尾巴在心里甩得飞快，斗志“咻”地一下就燃了起来。
强敌又如何？有故事又怎样？
能贴贴的！才是王道！
大师姐，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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