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杳杳突然笑了,不知怎地,楚红月却觉得心里发毛。
好在温杳杳只是笑了一下,就从旁边走过去了。
楚红月转身看着她的背影,眸中泛过一丝恨意。
要不是那天温杳杳说破了他和吕青平的关系,就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事了。
那也休怪她了。
*
温杳杳将人送走之后,脸上的笑一直就没下来。
她没想到陆妄真把她的话记下来了。
还特地请了人来跟她提亲。
楚红月虽然震惊温杳杳不是被赶出陆家,可现在想到她要嫁给一个瘸子。
心情又莫名地好了起来。
“温知青,陆妄为什么要来跟你提亲啊?”旁边的一个知青忍不住开口问。
这一问,大家也都张起了耳朵。
自从温杳杳住进陆家,她们平时虽没表现出来,但心里肯定是会看轻她几分的,
毕竟孤男寡女的?住一屋,很难让人觉得二人之间真的‘清清白白’。
这不,人家都来提亲了。
温杳杳先是看了一眼说话的知青,然后又看了其他人一眼才收回目光,她笑了笑,“很正常啊,他被我的心地善良给打动了呗,毕竟这么久以来,我任劳任怨给他收拾家里,还每顿给他做好饭菜,我这么一个勤劳又长得好看的,他对我生了心思,这不是很正常嘛。”
系统:【……】
不要脸。
众人:“……”
是这样的吗?
温杳杳见她们一愣一愣的,忍住笑继续道:“之前我在罗家的事想必你们也知道了,那时候是实在没办法了,大队长也是见我可怜,正好陆妄也需要人照顾,当时那种情况,哪里有什么男女有别,不过是病人和一个无路可去的可怜人,相互的救赎罢了。”
众人突然觉得有些羞愧。
她们的思想真的太狭隘了。
楚红月张了张嘴,想反驳,她在骗人。
可想到温杳杳好不容易愿意搭理她,又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她只得暗暗忍了下来。
“这段时间虽然住在陆家,但是我每天都在问大队长什么时候动工修知青点,毕竟你们也知道,这孤男寡女的,虽然我们一天说不上三句话,但是总是不妥的,所以,我看能住人了,当即就向陆妄说明了要搬走的想法。”
众人在心里点点头,昨天确实是温杳杳第一个搬进来的。
如果她真的和陆妄有什么,也没必要搬回来了。
说到这里,温杳杳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没想到今天他会叫人来提亲,想到走之前,陆妄问我,会不会嫌弃他,我当然是回答不会了,这几个月感谢他都来不及,他就说他知道了,我当时也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想原来是这个意思。”
众人:“……”
被塞了一口狗粮,是什么感觉?
好嗑呗。
她们迫不及待想问问更多的细节。
楚红月见温杳杳被众人围在一块儿,心里头那口气是憋著一直出不来。
她忍了忍,最后干脆眼不见为净,直接转身离开了。
只是人虽然走了,但那边的话还是偶有那么一两句传到她耳朵里。
想到那些人夸完温杳杳夸陆妄。
她就觉得可笑。
一个瘸子,还真把她给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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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们也没说错,陆妄虽然是一个瘸子,但是因为身份关系,温杳杳现阶段跟着他,确实比她们要好的多。
想到这里,她咬了咬唇,不行,她绝对不能让温杳杳好过。
*
“你个贱人,今天可算是落到我手上了。”王翠芬拦住了温杳杳的去路,一双浑浊的眼睛得意又充满恨意地盯着她。
温杳杳皱了皱眉,演戏演全套,“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翠芬没回,而是对着后面叫了一句,“儿子,你不是想要骑马吧,将她抓住,今天她就是你的马了。”
罗兴业兴奋地拍拍手,“骑马马,骑马马……”说著,就张著嘴,流着涎水朝温杳杳走去。
温杳杳皱了皱眉。
太他妈恶心了。
也不知道这人多久没洗澡了,隔这么远,她都闻到馊味了。
更别说那脸上不知糊了多少层的……呕……鼻涕。
温杳杳往后退,这地方确实选的挺好的,旁边是沼泽地,上面开满了芦苇,稍有不慎就会陷进去。
她往王翠芬那边跑,会被抓。
往后退,是河边。
眼看已经到了河边,退无可退,王翠芬掐著腰,从罗兴业后面出来,“温杳杳,你今日要是给我跪下求饶,好好跟了我儿子,我就不嫌弃你被陆妄那个瘸子破了身子,以后呢,我也继续好吃好喝的伺候你,到时候再给生个大胖孙子。”
温杳杳嘲讽地勾了勾唇,“别看现在是白天,你就紧著做梦。”
王翠芬懵了一下,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说你白日做梦啊,你个老蠢货。”温杳杳骂道:“还恶心。”
“你!”王翠芬怒指着她,“你个贱人,兴业,抓住她,我今儿个不打她脸打开花,我就不姓王。”
得了命令,罗兴业径直朝温杳杳跑去。
眼看就要抓到她了……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像是重物落水的声音。
赶来的陆妄,看到刚刚那一幕,差点心脏都骤停了。
王翠芬突然大叫道:“兴业,兴业,快,快救我儿子!”
王翠芬趴在岸边,一直朝前伸手,罗兴业挣扎了好几下,很快就沉了下去。
“啊!”王翠芬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快救我儿子啊!”
温杳杳在旁蛊惑道:“你跳下去就可以救你儿子上来了。”
王翠芬下意识朝前扑去,可当碰到水,她一下子又清醒了过来,她猛地往后退,“我,我不会水……”
温杳杳嘲讽地勾了勾唇,“你再不下去,真的要死了哦。”
王翠芬呆呆地抬头,突然,不知从哪里迸发的力气,直直朝温杳杳扑去,“都是你这个贱人,你给我儿子陪……”葬。
后面那个字还没说出来,她整个人就被突然的大力给掀倒在地。
陆妄轻轻抬脚,然后朝她的手臂狠狠碾压上去。
断裂破碎声传来,温杳杳都愣了一下。
她刚刚太沉浸在整治王翠芬齂子的身上,竟不知陆妄什么时候来了。
而且,他是站着。
等等,
站着?
他腿好了?
陆妄抬起右手,盖住了温杳杳的眼,“乖,别看。”
说著,他轻轻抬脚,然后又狠狠踩了上去。
王翠芬痛苦的哀嚎,想求饶,可痛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最后更是活生生的给痛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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