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季杨杨略微惊讶,他熄掉手机屏幕,“她那天第一次拿到相机,就顺手给我拍了一张,我觉得挺好看的。”
“是吗?”陶子喃喃自语。
没听清楚的季杨杨侧过头,“什么?”
“没什么。”陶子掩去眼底的异样,重新扬起笑容,“到我家了,明天见。”
季杨杨颔首,“嗯,那明天见。”
回到家里,姜渝没直接埋头学习,反而坐在电脑前查询著留学资料。
读传媒本科专业,按照每年的花费和世界专业排名计算,综合性价比最高的还是英国,不过申请英国的大学,几乎都需要A-level成绩。
她就算从现在开始学,也要一年的时间。
姜渝有些烦闷,脑袋无力地搁在桌子上,侧着头摆弄起手机来。
姜渝:季杨杨,你上次说想要出国读书,有没有计划一下呢?
过了几分钟。
季杨杨:我是想去德国慕尼黑大学读空气动力学,现在正努力学习中。
姜渝:你这个专业申请要什么条件?
季杨杨:我这个专业是德语授课,所以要德福成绩,需要读一年的预科。
他也需要读一年啊,姜渝挑眉,她剧情只记得季杨杨最后高考分数挺好的,去德国念书了,至于怎么上的,一概记不清了。
季杨杨:你呢?计划着要去哪里?
姜渝:读传媒还是英国比较好,雅思成绩就不用说了,还要通过A-level考试,难度不小,至少也要一年的时间。
姜渝:【哭泣】.jpg
季杨杨盯着这个小猫哭泣的表情包,低笑出声。
季杨杨:【加油】.jpg
对于季杨杨选择去德国念书,姜渝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在网上看到的,那些关于德国留学毕业的段子。
有人说自己去德国读了七八年本科,甚至已经结婚生子,归来仍旧本科未毕业的。
还有和朋友一起出国念书,不同的国家,英国的早就毕业,德国的还在念大三。
虽说是夸张效果的段子,但足以证明德国留学是出了名的难毕业。
姜渝:你有没有告诉季叔叔他们啊?
季杨杨:没呢,反正不管他们怎么样,我都会去的。
姜渝抿著嘴,有些担忧。
按照剧情的时间线,刘静已经出差回来了,说不定诊断结果也早就知道了,或许就等著告诉季杨杨她患癌症的消息。
如果她穿越过来自带系统金手指就好了,那她一定要让刘静不要遭受化疗的痛苦。
也不要让英子被逼到抑郁症跳河,宋倩和乔卫东才幡然醒悟。
还有丁一……
这三件事情,丁一的跳楼,恐怕是唯一一件姜渝有很大概率能改变结局的。
还记得他跳楼的那晚是跨年的第一天。
姜渝正思索著,季杨杨那边发来消息,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兴奋。
季杨杨:我爸妈答应我,过两天和我一起去我舅的卡丁车俱乐部。
真的是祈祷哪件事不要发生,哪件事反而会突然降临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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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渝愣了很久,措辞半天后,决定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模样回复著。
姜渝:真好啊,你爸妈这么支持你的兴趣爱好,肯定也会支持你去德国的。
季杨杨:希望如此。
她托著下巴,将手机屏幕背朝着放在桌子上,全然没了刚刚聊天的兴致。
应该翻出老祖宗的辞海来,措措辞想着怎么安慰过两天得知真相的季杨杨,姜渝这么想着,又一次苦恼地趴在桌子。
不过上一次是为了留学的事情,这次是为了憋比语文作文更重要的话。
第二天的课有一节体育,方一凡早早抱着篮球站在冲刺班门口喊著英子和姜渝的名字。
“英子,姜渝。”
英子嫌弃他丢人,赶紧捂住方一凡的嘴巴,“你小点声。”
“走,打篮球去。”他眨着眼睛,活力四射,催促著两个人。
姜渝最佩服的就是方一凡,无论别人怎么被学习或者生活里的烦心事折磨得死去活来,整日死气沉沉的时候。
只有他每天都精神焕发,大声嚷嚷着,好似汲取不完的电源能量。
形成鲜明的对比。
“打什么?你那些兄弟呢?找我们俩打什么?”
方一凡手插著腰,语气心虚,“就是看看你们的技术有没有退步,你们不是怕了吧?”
在英子面前,方一凡编起瞎话来没有半分的底气,眼神飘忽不定,说话坑坑巴巴。
英子一巴掌毫不客气地拍在他脑袋上,“方猴儿,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吗?”
“说,你是不是跟别人打了什么赌?”
姜渝只看起来方一凡醉翁之意不在酒,英子却能辨别出方一凡在意的酒到底是哪个。
果然被英子戳穿的方一凡索性交代全部的实情,“我和大熊打赌,如果我能打篮球赢了你俩,他就替我写一周的作业……”
自从上次和磊儿打赌,虽然结果是两个人都没有赢,但磊儿还是帮他写了物理作业。
尝到了甜头以后,方一凡就开始和四周的人打赌来把繁重的作业分出去,这次是赌他和两个女生打篮球,能不能打赢。
“那你就做好写一周作业的准备吧。”
英子本就蓄积著一股气,自己报名南大冬令营被宋倩发现,两人大吵一架,和乔卫东也因为他待在书香雅苑的事情争论了半天。
此刻全发泄在了方一凡的身上。
几乎不需要姜渝做些什么,全程当挂件,这场篮球赛就被火力全开的英子拿下。
方一凡痛苦地哀嚎一声。
在一旁围观的陶子立马上前准备给英子、姜渝两人送水,却被季杨杨抢先一步。
他走在陶子的身侧,微微拦住了她,压低嗓音,“你去把你的水给英子和方一凡,我这瓶我自己给姜渝。”
陶子一愣,脚步微顿,目光锁定在季杨杨迎上前的背影上,他细心地替姜渝拧开瓶盖。
姜渝没多想,虽然她没出什么力,但在篮球场上跑来跑去,身上也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她抬手扯了扯略显束缚的领口,有些口渴,接过季杨杨的水,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捧著瓶子大口吞著。
季杨杨笑道:“慢一点。”
“怎么了陶子?”英子接过陶子手里的水,好奇地盯着她心不在焉的表情。
“没什么。”陶子摇摇头,飞快地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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