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缠早就知道,但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感觉很不一样。
有种人尽皆知,唯独她还被商律白蒙在鼓里的既视感。
“那也是个小明星,不过人家进娱乐圈只是玩票,家里很有背景,是名副其实的小千金,跟商律白门当户对,两家长辈的意思是撮合他们结婚,商律白看着也不排斥,跟人家打得火热。你说商律白都要结婚了,还会留着你吗?等他甩了你,我再来收拾你。”
陈勉说得咬牙切齿,而应缠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里了。
也是个明星?
是谁?
她认识的人吗?
陈勉盯着她走神的表情,长得漂亮的女人他不是没玩过,但漂亮成应缠这样的,他还真没玩过。
而且应缠身上有一股劲儿。
是那种用无数珍宝和宠爱灌溉出来的娇贵,没有刻意表现,但刻在她的骨血里,会随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经意透出来。
这股劲儿他觉得是商律白养出来的,比大小姐还要小公主,很特别,当年他第一次见就对她动了心思,那时候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以为她是哪家的小姐,然后才被人告知她是商律白的小情人。
当时他心里的那股邪火就烧了起来,满脑子都是商律白可以玩的女人,他为什么不可以?
越想越不甘心,越不甘心越魂牵梦萦。
后来应缠出道当演员,演过一部古装剧,剧里她被人推下河,在水里挣扎……天知道就她在水里挣扎,衣服黏在身上的那十几秒画面,他剪下来反反复复看了多少遍?
有时候用那个视频自己纾解比直接找个女人还能让他兴奋。
每次他都会想,等他把这女人搞到手了,就要在水里狠狠弄她几次。
本来以为这个想法短时间内实现不了,现在看,说不定就快要成了。
应缠虽然不知道陈勉在想什么,但感觉到陈勉恶心的眼神。
“岳京春已经把商律白叫来了,你是准备自己当面问他什么时候甩了我,还是我帮你问?”
陈勉已经等了这么久,不急着一时半会,他舔了一下唇,转身走开。
应缠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与其面对人渣,不如回家看靳汜——虽然梦里受“折磨”,总比现实里身心都被恶心来得强。
应缠不想待下去了,看向叶含,她又跟岳京春打上球了。
她想了想,没有打扰她,自己往外走。
按了下楼的电梯,结果电梯门一开,她就跟轿厢里的男人四目相对。
“……”
应缠摸摸鼻子喊,“商总。”
“叫我什么?”男人西装革履,显然是从商务场合过来的。
应缠上次就想开了,毫无负担地喊了一句:“哥。”
商律白走出电梯:“要走了?我来你就要走?”
“不是,”应缠垂下眼帘,“就是待够了。”
“我还没够。”商律白解开西装纽扣,脱下外套顺手递给她,“过来陪我。”
应缠挺想回他一句,可以让你身边新来的那个小明星陪你。
但这话说出来太像是介意和赌气,他们之间到底没真的捅破过那层窗户纸,没必要到了现在还要来闹上这么尴尬的一出。
不远处岳京春起哄:“白哥!兄弟们喊你十次请不动,听说妹妹在这儿,你穿着西装就跑来了?区别对待太明显了吧!”
商律白不上心地说:“你才知道吗。”
应缠攥著还带着男人体温的西装,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只是陪哥哥只是陪老板,只是陪哥哥只是陪老板……
最终还是跟着他走回撞球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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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律白一来,那些公子哥儿纷纷起身跟他打招呼,把C位让出来给他。
有人给他递酒,有人剪了雪茄递给他,还有人拿来一根新球杆:“白哥,要不要打一局?”
“你们玩。”
商律白只回这三个字都是给他们面子,这群人的家世捆在一起都打不过一个商家。
他就在沙发坐下,看着应缠:“过来,有话跟你说。”
应缠走过去。
公子哥儿们互相看了一眼,识趣地走开,将空间让给他们兄妹。
“今天没带保镖来?”商律白问她。
应缠实话实说:“没有,我跟叶含来的。”
这个答案让商律白满意:“保镖的职务是在你出席活动的时候保护你,平时不必跟他如影随形。”
应缠腹诽,她那个保镖可不是一般品种,硬气得很,给她下命令,下楼都得带上他。
想到这里,应缠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她不喜欢被商律白控制,但靳汜的霸道她却一点都不反感。
这是为什么?
因为知道靳汜是为她好?
可商律白的出发点也是为她好,她怎么就那么难以接受呢?
还没想出答案,又听见商律白问:“听李薇说你遇到了第二次非法入室?怎么没跟我说?”
应缠回神:“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就不用跟我说?”商律白算账,“昭昭,不把我当成你哥了是吧?”
应缠最会敷衍了:“下次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商律白皱眉:“这种事你还想要有下次?”
应缠心下有些疲惫,也有些烦躁,她对商律白的情绪很复杂。
将他的西装外套放在一旁,面不改色地说:“那要不商总您给我一个标准回答?我照着告诉您?您别再揪我的错了,我又不是您公司里的下属,真的扛不住您这种审问。”
商律白:“你还真是我的下属——你不是我旗下子公司的签约艺人吗?”
“我跟您隔着好几层呢!”
“行,我管不了你。”
商律白拿出手机作势要拨号,“我给你大哥打电话,或者给你爸妈打电话,问问他们,遇到非法入室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到底是谁的错?”
!应缠立刻伸手去夺他的手机:“我的错我的错!别跟他们说!”
抢到他的手机,应缠直接关机,然后塞进沙发缝里。
商律白看着她的举动,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放肆。”
靳汜和薛劭、陶桃上到撞球厅,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靳汜立刻眯起了眼睛。
应缠坐在商律白身边,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男人旁若无人地捏她的脸颊,她虽然躲开了,但表情看着根本不像排斥。
靳汜突然就气笑了。
剧本研讨会?出门一定会带上他?她做到哪个标点符号了?
薛劭注意到他的目光停在那边很久,跟他一起看过去,奈何他是个近视眼,只能看到那边有人,看不清脸:“祖宗,你在看谁?”
靳汜呵呵一笑:“看我老板。”看一个骗子。
薛劭喝了酒的脑袋智商只剩下20:“你老板?你什么老板?哪个老板?在哪儿呢?”
靳汜没说话。
陶桃也看了过去,倒是认出来了:“那是沪城的‘上东区’。”
靳汜:“什么?上东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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