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是在自荐枕席吗(1 / 1)

偏要越轨 谈栖 2388 字 3天前

应缠下意识看向他的裤子……

……他穿着灰色的休闲裤。

她的心跳“砰”的一下又有些失去稳定,有些羞恼地将怀里的抱枕砸了过去。

靳汜抬手接住,丢到一旁。

眼皮一掀,继续说:“你父齂都在港城,你怎么会来内地读书?别告诉我就是为了追他。”

应缠憋了一口气,半晌才窝窝囊囊地道:“你这是什么语气?我又不是为了他放弃清华北大跑去读技校。”

“我是为了他,直面内地残酷的高考制度,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考上沪城大学,这是很励志的事情,好吧?”

靳汜扯了一下嘴角:“如果我是你爹妈,我肯定打断你的腿——养了个恋爱脑,为了个男人就背井离乡不要爹妈,混账玩意儿。”

应缠被他骂得很抬不起头,弱弱地狡辩:“你又不是我爹妈,你怎么知道我爹妈他们不是很乐意看见我跟他能成?”

靳汜轻呵一声,语气凉飕飕的:“行,然后呢?暗恋这么多年,就没找到机会下手?像刚才对我一样霸王硬上?。”

应缠立刻辩解:“我刚才是喝醉了!”

别说得她好像是蓄谋已久一样!

她都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地步!

但靳汜这个王八蛋,就好像没听到她的解释似的,就要这么认为:

“能假装喝醉对我下手,就不能假装喝醉对他下手?这是因为在你心里他值得认真对待,而我可以随意施以毒手?”

应缠听出他的语气很不痛快。

虽然他说她假装喝醉是污蔑,但毕竟确确实实是她先越轨,是她的错,她低声下气地哄着他一点,也是应该的。

于是应缠用一种视死如归又麻木不?的语气说:“不是的,是因为我对你觊觎已久,饥渴难耐,所以不顾体面残暴下手。这么解释,你满意吗?”

靳汜不知道是被她的话取悦了,还是被她的态度取悦了,低笑了一声。

他的五官很深刻,眼型也生得锐利,总是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但笑起来却很蛊人。

应缠看着他,就想起他刚才那么欲地吻着她,仓皇地避开眼。

又听见他说:“这不是解释,这是你的自我忏悔。”

应缠认了:“行行行,我忏悔。”

总算把这位少爷给哄高兴了,他也愿意继续说正事了:

“也就是说,你是因为太看重跟他的感情,所以不敢随便越雷池一步,想等他对你也有意思,而他却一直吊着你,不给你一个痛快?”

“……你别把他说得那么卑劣。”

刚才情绪上头加上酒精催化,她很责怪商律白。

但现在清醒了,她也不是得不到就毁掉的人,凭著良心说:“他对我很好,很宠着我,就算是他的亲堂妹欺负我,他也是站在我这边,有他在,什么陈勉什么癞蛤蟆都别想近我的身。”

“可我们之间始终差一点,我不知道差的这一点是什么,反正我每次主动朝他靠近,他都会后退。”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仅是在心里暗恋商律白,行动上也付诸过。

这个“每次”就代表,她还付诸过不止一次。

靳汜薄唇微讽地一扯,懒洋洋靠在沙发背上:“我旁观者清,告诉你是为什么。”

应缠本能地望着他,是真的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答案,解了这么多年来的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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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汜说:“一个男人,如果喜欢一个女人,却始终不说出口,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心里有顾忌,他在权衡。”

“并且他对这个女人的喜欢,没有到超越他权衡的那件事,懂了吗?你把他看得很重,但在他的心里,你是次要的。”

他的话非常直白,直白到有些刺耳。

应缠一瞬间有些应激,本能地想要反驳——就算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喜欢商律白,却也无法接受自己只是“次要的”。

说到底人都有自尊心,而靳汜这句话让她很没自尊。

但话到嘴边,又被应缠给咽下了。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她抿了抿唇,“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妈妈一直不太喜欢我,明明我每次见到他妈妈都是赔著笑脸,但她能跟我说一个字,就绝对不跟我说两个字,我都不知道哪里招惹她了。”

靳汜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喜欢一个人把自己弄得那么卑微,你连自己都对不起。”

“……”应缠双手合十,“圣僧别骂了别骂了,我已经在改变了。”

“从今晚开始变?”

“不是。半年前我拍完一部戏回到沪城,接到他妈妈的电话,让我去他家拿东西。那时候我还想跟他有什么,他妈妈的话我当然听,结果去了之后,就看到他跟一个女人在一起。”

靳汜挑眉。

应缠垂著脑袋说:“那之后我就跟他保持距离了,今天听陈勉说那个女人是他的女朋友,他们可能还会订婚、结婚,我试着问他,他也没有否认。”

靳汜嘴角不明不白地一弯:“当你在家里看到一只蟑螂的时候,就说明你家已经有一个蟑螂窝了——你撞见了一次,在你没撞见的时候,他的女人们都能组一个足球队了。”

应缠有点烦听到这种话:“我都说了,我开始不喜欢他了!”

靳汜审视着她:“真的?”

“他都有女朋友甚至有未婚妻了,我还喜欢他?我犯贱吗?”

她的卑微是有限度的,可以用在暗恋,也可以用在讨“未来婆婆”喜欢上,唯独不可能再对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有想法。

靳汜却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那么多年的感情,可以说放就放?”

应缠:“我可以!”

不知道是为了报复她今晚在这儿大谈特谈她对她老板的暗恋情史还是怎么地,靳汜咬著字说:“我今天,刚从我前、老、板那里学了一句话。”

他的前老板?那个大波浪卷发女人?

应缠舔了一下嘴唇:“什么话?”

靳汜突然起身,两步走到她面前。

应缠下意识抬起头……

男人因为洗了头发,额前的碎发温顺地垂下来,遮住他的眉毛。但他骨子里那股谁都不放在眼里、又野又痞的劲儿,却还是清清楚楚地扑面而来。

应缠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靳汜的声音很低,饱满的喉结随着他的说话而微微震动,一股无形的暧昧又融进了空气里,一缕一缕地侵占进她的鼻腔。

“消灭一样东西,最有效的办法不是删减,而是覆蓋。”

“你想忘记对他的感情,那就投入下一段感情,用新的感情去取代跟他的那一段。”

应缠顿时一愣,用新的感情去取代跟商律白的那段……

她的嘴唇动了动:“你是在……毛遂自荐吗?”

或者说是,自荐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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