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唇角轻扬，柔声开口：“师尊，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来吧~”

语气轻柔，仿佛只是平常一句关心。

但落入凌霜华耳中，却如骤然落入心湖的一枚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她怔了一下，神情微僵，语气略带慌乱：“......诶？为、为什么？”

白璃眨了眨眼，声音依旧柔和：“因为穿着衣服泡泉子，不舒服呀。”

简单一句，似天真稚语。

凌霜华心头一颤，本能想要拒绝，可脑中却闪过她方才暗下的决心。

既已打算前进，那这动作，不正是前进的机会吗！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语气有些轻微的僵硬：“......那，就麻烦......了。”

白璃眼底笑意微深，空出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她仍紧握著自己的那只手。

凌霜华这才恍然回神，神色一窘，连忙松开。

白璃不动声色，轻轻婈到她身前，声音低柔又亲昵：“师尊，站起来。”

凌霜华略一迟疑，还是依言站起，任由白璃的动作引导。

水中褪衣，比在岸上更添几分缠绵与含蓄。

泉水轻拍肌肤，白璃游走于她周身。

指尖划过布料，动作小心又认真，带着若有似无的触感，每一寸都是极具克制的温柔。

白璃身上那袭轻薄白衣随水轻摆，胸前的曲线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水光与雾气交织间，仿若一幅仙姿半隐的画卷。

凌霜华僵著身子，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目光死死盯着泉边的雾气，心头却如同被烛火灼烧一般躁乱难平。

虽已下定决心要向前进，却也明白不能操之过急。

步子迈得太大，反而容易让扯著蛋。

虽然她没有，但是也怕一步到底，吓到白璃。

白璃的动作缓慢而温柔，一层层将她的外衣解下。

那些细微摩擦与滑落声，在水雾的掩盖下竟显得格外动人。

温热泉水包裹肌肤，每一寸布料褪去，每一次指尖划过，都像拨动心弦的音符，让凌霜华难以维持那份端方冷静。

她索性闭上双眼，试图用这份黑暗来暂时麻痹自己。

可没想到，感官反而变得更加清晰。

水流的细响、白璃略带生涩的动作、两人呼吸交错的频率......

一切都被放大，化作缠绕心间的丝线。

凌霜华暗暗咬牙，神经紧绷如弦，只觉这过程竟如此漫长。

怎么还没脱完？

就脱个衣服......怎么能慢成这样？

可也正是这份笨拙的节奏，忽然让她意识到。

白璃可能，从未替别人脱过衣服。

这个念头出现，令她心底莫名升起一抹温热的慰藉。

就在这微妙的时刻，她忽然察觉泉水中有一股异样能量。

神色一变，凌霜华睁开双眼，看到泉底某处，隐约有淡淡晶莹之物漂浮。

如雾非雾，如丝非丝。

那不是普通的灵气波动，也不是泉水本身的气息，而是一种极为纯净的能量。

她瞬间以神识锁定，辨认出了那是什么。

那是未被污染的原阴之力。

纯洁无瑕，蕴藏惊人能量。

几乎是在瞬息之间，她便知晓了它的“源头”。

同时，一股荒诞而可怕的念头在心底冒出。

要不要将它吞下吸收？

但这个想法太变态了，她暂时还无法做出这种举动。

而就在她走神的片刻，白璃已将最后一层衣物解开，轻轻搁至岸边。

凌霜华此刻身上，只余一件淡蓝色的抹胸与胖次。

身形玲珑，曲线如画，在水雾间显得尤为动人。

白璃轻轻拍了拍手，笑意盈盈：“好了，师尊，现在是不是舒服多了？”

凌霜华低头看了眼自己，又缓缓抬眸看向她，轻轻应了一声：

“嗯。”

话音刚落，她忽然伸手，抚上白璃的脸颊。

指尖轻捻她鬓边湿润的发丝，视线沉静，直直地望进那双清澈的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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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片刻，她轻声开口，语气中夹着几分试探：

“璃儿，你......刚刚，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白璃听凌霜华这样说，心头骤然一紧，面上却强作镇定，故作无辜地轻声回问：

“什么......坏事？”

语调里透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发虚，眼神却努力维持着平静。

但她的心，几乎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是方才不小心把尾巴放出来，泄露了妖气？被她发现了？

然而。

“什么坏事......”凌霜华语速缓慢，眼神带着些微妙，“就是......女孩子私底下才会做的，那种......坏事。”

她倒是真的没想到，白璃竟会私下偷偷自我安慰。

白璃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心里却悄然松了口气。

原来暴露的不是妖气，是潮气......

但，在师尊面前，她又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刚刚动了手艺活？

白璃咬了咬唇，微微将脸侧过去，羞得不敢直视凌霜华，声音轻得仿佛蚊鸣：

“我、我没有......才没有做那种事......”

嘴上强撑著狡辩，声音却心虚得厉害。

按理说，这个时候只要是个正常人，大多都会心照不宣地跳过这个羞人的话题。

哪怕不跳过，起码也得两人关系亲密到一定?度才敢继续追问。

可凌霜华，虽未达到可以讨论此事的?度，但她不是正常人。

她脑回路向来与常人不同，否则也不会修为境界高绝，却不敢直视内心，在感情上原地踏步多年。

她缓缓收回搭在白璃脸上的手，抬起纤指，指向不远处泉水下那一抹游离的能量：

“可那......不正是你的杰作吗？”

白璃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唔......！”

她瞳孔一缩，立刻认出了那团残留能量是为何物。

羞红未褪的脸色倏地一白，继而烧得更红，仿佛要将整个人蒸熟。

不等凌霜华再说什么，她猛地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化作一道轻盈水影，飞快游向那处痕迹。

再靠近后，她迅速调动灵力，引动泉水气流，将那一团源自本源的能量迅速稀释、溶解，彻底消于无形。

片刻后，她才从水中探出脑袋，湿发贴在脸颊，水珠顺着额角滑落，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慌乱。

她游回凌霜华身边，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抬起小手在她肩头轻轻捶了一下，嘟囔著：

“师尊......你，什么都没有看到！”

声音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威慑力，反倒像是撒娇耍赖。

凌霜华看着她这副小模样，心里某个角落轻轻一动。

原本还想再说两句，说什么若是需要，她其实可以帮忙什么的。

但怕进?太快，这话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这场小小的“风波”暂且告一段落，两人并肩倚在泉边。

水汽氤氲，泉水温热包裹四肢，氛围似乎终于安静下来，回归一片平缓。

可凌霜华的心，却并未真正平静下来。

因为她忽然想到一个关键的细节。

虽不知白璃何时做的“坏事”， 但可以确定，那是在她来之前。

而她到来时，泉水里分明还有另一个人。

也就是说......

她神色一滞，思绪飞快翻涌。

白璃，是在独自一人时解决了之后，才唤那小丫头入泉？

还是......那丫头来了之后，她才动的念头？

亦或者......

凌霜华的眉头渐渐拧起。

她还记得，她到来时，那姑娘正浸在水中，似乎闭着眼，看起来一副安静冥想的模样。

可她真的从头到尾都闭着眼吗？

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察觉？

一连串无法求证的猜测在她脑中盘旋，越想越乱，越想越不是滋味。

理智告诉她不该胡思乱想，可感性却早已悄然失控。

就在这片刻间，那份说不清的在意，道不明的酸涩，迅速在她心底，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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